这话一嚷,刚才几个骂骂咧咧的准备上去动手帮华蕾教训这帮孙子的哥们儿,全有点傻,有没出息的还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退。
华蕾见他还敢放狠话,气得把银牙都咬碎了,一提架势就要上去,方展宏连忙一把拉住她,轻轻摇了摇头,低声道:“还没打够?行了!”
方展宏虽然不知道这小白脸是什么来路,但是听他说的挺有气势,又是这哥又是
,估计是流氓地痞一类,出来玩一趟,得罪这种人不
华蕾被方展宏拦下了,她现在就服方展宏,别人拦她还真拦不住;既然方展宏说话了,她只得恨恨的罢了,道:“好,赶快先看看郝佳吧!”
佳?怎么回事?哪个郝佳?
眼见得华蕾迈步向房间一角最黑暗的地方走去,方展宏才注意到这屋子里还有一个人。
这个女孩被一个玩具手铐铐住了一只手,拷在沙下的木腿上;而那个双人沙看样子是在刚才华蕾华大侠大施雌威的过程中被掀翻的。
华蕾走了过去,小心翼翼的先扶住那女孩的头,慢慢的抱着她的肩膀,想把她扶起来……
女孩突然出一声撕裂般的尖叫!
方展宏、邓凯和同来的哥们儿们,人人都是心头一颤!
从没听过这么凄凉悲怆的叫声,只这一声,就能把一个长了良心的人眼泪催下来!
华蕾慢慢的把这个女孩扶了起来;方展宏仔细一看,这女孩怎么看怎么眼熟,那两条任何男人看到都会感到惊艳的晶莹修长的美腿,估计凡是见过的男人都一辈子不会忘记。
“郝佳!真是郝佳!”方展宏两大步迈到跟前,一把扶在郝佳的腰上,单手一按翻在地上的沙,把它掀回来。然后再轻轻把郝佳扶上沙。
佳机械地放平了自己的身体,伸手拂开掩面的长,看清了抱着自己的人是方展宏,吓得一声尖叫,哭道:“你别碰我!”
方展宏一楞,连忙撒手,道:“我是方展宏,郝佳。我是方老师啊,你看清楚了。”
佳整个人僵硬了一下,面无表情的看了看自己身周的情况,突然看到了自己右手上的手铐还连在沙下的木腿上,立刻涌出泪来,大叫了一声。了疯似地挣着,用力向外拔自己的手。
那手铐铐着的地方,早已在刚才磨出了血痕,郝佳这一挣扎,立刻滴下晶莹的血珠来,红殷殷的顺着郝佳白皙如藕的胳膊流了下来。
方展宏一看就急了,一把抓住她地手,怒吼道:“你疯啦!”
华蕾站在一边,怒火攻心,转头对着躺在地上的几个男人大声吼道:“钥匙呢?快给我拿出来?不然今天……今天就再打你们一顿!”
邓凯他们在一旁差点绝倒——这姑奶奶。一看就是不会打架的主儿,哪有这么威胁人的。比化骨棉掌还要棉。
方展宏一言不,根本没有跟他们要钥匙的打算。他抓起那个手铐看了看。冷笑道:“二十五块钱买俩都不用划价的地摊货,也拿出来现眼!”
说着两手拽着手铐两边,膝盖顶着郝佳的手防她手受伤——两膀子一叫劲,喝一声“给老子开!”
铮得一声,应声铐子断!
“好!”几个哥们儿情不自禁的一起叫了个轰堂彩儿:“好爷们儿嘿!”
“一会儿再给你开这个。”方展宏拨了拨留在郝佳腕子上的剩下半拉铐子,低声说了一句。
佳这下不再抗拒方展宏了,轻到听不见的声音应了一句,立刻身心俱疲地靠在了沙上。
方展宏站起身来。这才看了看佳——月白色的旗袍上星星点点,全是葡萄酒斑。显然是刚才这几个畜生把红酒整瓶洒在她身上来取乐了。
旗袍地领子开了,下摆也撕坏了;披头散、满面泪痕,右手手腕上一片鲜血模糊;脸色煞白、目光空洞,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
方展宏越看越心疼,一股怒意腾腾而上,刚才这孙子说地什么怒哥,什么静爷的,登时全抛在了九霄云外。
华蕾这才来得及向方展宏解释,恨声道:“杀了这些畜生也不多!我一进来就看见……看见……我……我要找地方洗眼睛!”
那个举着酒瓶子的小白脸急了,跳脚吼道:“你丫他妈看见什么了?我们还他妈啥都来不及做呢还!这高妹自己就是出来做的,她愿意卖,我们愿意买,碍着你什么事了?抢了你生意了?”
“你!”华蕾眼睛都要喷火了,方展宏一把拉住她,低声道:“老师在这儿呢,轮得到你吗?看着,今天再教你样东西。”
说罢,方展宏转过身来,缓缓的向那小白脸走去。
缩在角落里的这小白脸和另一个男的,见方展宏一脸煞气的走过来,立刻吓得跟筛糠一样抖了起来;那小子突然猛省,刚才提自己老大地名字好象还有点效果,连忙颤声喊道:“我……我我是怒哥的人,北城官静是我老大,你敢动我?打……打打……打狗还要看主人……”
方展宏慢悠悠地走了过去,那小白脸只顾不停的说,手里拿着酒瓶子指着方展宏的脸,楞是没勇气上来拼一把,拿瓶子的手直哆嗦。
谁知方展宏面带和蔼的微笑,来到他的面前,突然伸出手,一把抓住他手里的瓶子,柔声说道:“你看,这位爷,您怕什么?我不打您,放心……”
说着,方展宏慢慢的把瓶子从他手上拿了过去,突然脸色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