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凯满脸青肿,一推下车就是一个踉跄,险些坐倒!
方展宏连忙定神细看,发现他两腿不停发抖。不禁一阵心悸,知道是大腿内侧被打重了,心说林官靖真不愧是老痞。知道哪儿最疼冲哪儿下手。
再看头上,倒没象自己原先想象地那样被打破了头,只是右眼上斜包了一条纱布,中间一块染得全是血。
方展宏一想,顿时明白了。他也是从小打街架长大的,男人打架非常容易抡到眉骨这块---这块又薄毛细血管又丰富,一碰就破、一破就出血,而且一出血就特别邪行。那血跟不要钱的似地流个不止。
看样那件衣服上的血迹是邓凯眉骨被打开了以后血洒下来溅上地----看那样血ォ刚刚止住。应该是他一早起来刚出门就被堵在体大门口了。
说着,方展宏看着林官靖。道:“官靖大哥,杀人不过头点地。兄弟们不懂事,出门没带眼珠,上次得罪了您,您高高手,放了我兄弟;今后您有事招呼一声,没说的,刀山火海我要是皱皱眉头,不是爹娘生养的!”
“哈哈哈哈……”林官靖啪得一声拍了拍大腿,冷笑道:“姓方的,你他娘的琢磨什么呢?别的不说,今天就为了按住这胖,我就起码伤了七八个兄弟!你一个人装b呵呵的跑上来,说几句场面话,就想把事平了,你当老是属鞋垫的?”
方展宏扫了邓凯一眼,心里好笑,心说凭着邓凯地身手,等闲十来个人去堵他,他就是打不过也跑走了;要把他制服,伤几个人算轻的了;要是林官靖这帮人的数量实在太多,邓凯根本不至于丧失反抗能力。
方展宏沉吟了片刻,慢慢地道:“希望大哥你先放我兄弟回去治伤,我留在这里,杀剐任便;其他兄弟的医药费,官靖大哥说个数目,沙里轧油我给您凑去就是了。”
“可以啊……”林官靖笑着站了起来,上下打量了方展宏两眼,点头道:“这年头,这么有种、有义气又有交代的老爷们儿,我也是有段日没见识过了。好!我今天就给你个面!”
方展宏一听,心里一喜,刚要说话,却见林官靖脸色一变,转身大马金刀的一坐,指着脚下的地面,道:“别得不说。姓方的,你自己说的,杀人不过头点地!今天你当着我这些兄弟,跪下来给我和商宝庆少爷磕一个!只要你这头点地见土,前面的事咱就一笔勾销抹了它!要不然……哼,可别说哥哥手黑,你们两人加在一起,两只手一条腿得断在这儿重接,怎么分配自己个儿商量去吧!”
方展宏闻言,深深吸了口气,瞪着林官靖看了半晌,一言不发。
邓凯远远地看着方展宏脸色慢慢由青转白、由白见红,渐渐地红得要滴出血来,知道方展宏心里跟沸水一样,急得大喊道:“方大当家的,别他娘地琢磨了,扭头赶紧走!在这儿跟这帮驴球入的墨迹什么?走啊……走吧!你甭管了!赶紧滚!滚!”
方展宏只觉得自己手脚僵硬,胸口心跳的跟打鼓一般!
邓凯见方展宏还在发呆,急得大吼道:“方展宏,你妈b的孬种!你今天要是跪了,老就不认你这个兄弟!”
“爷们儿,还可以啊!”方展宏突然大笑着道:“我说,今儿个可就今儿个了!”
邓凯一只眼被血糊住了,用另一只眼看着方展宏,恣意的大笑着,冲他喊道:“我说----爷们儿!今儿个可就今儿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