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奚泪如雨下,“真是天意如此,造化弄人,既生白何生卿?上天为何要我如此痛苦?”

还有什么时候比现在更适合浑水摸鱼呢?

云奚无助地抱紧自己的肩膀,全情投入,痛哭出声:“为什么,这是为什么?!这世上难道只有我,会同时爱上两个男人吗?”

卿·两个男人之一·卿之:“…”

白·两个男人之一·无涯:“…”

云奚颇为自豪,觉得天底下没有比他更机智的人,直到白无涯问:“那…你是先喜欢我的,所以喜欢我,比喜欢他多,对吗?”

云奚:“…”

云奚觉得白无涯可真他娘的是个人才。

这时候,也只能装作犯了傻病,一边嗷嗷嗷嗷地喊一边跑出去了。

留下卿衡之和白无涯面面相觑。

说真的,要不是云奚跑得快,卿衡之心里那打了千八百字腹稿的檄文就要脱口而出。

他拜离了太傅,几乎就是一路疾行而来的,卿衡之信了云奚前边说害怕的鬼话,当真怕自己一个错眼,就让云奚受了谁欺负然后嘤嘤嘤地到处哭。

结果一来,就瞧见风清月皎,灯若繁星,在一个无以伦比的绝佳观景之地,云奚在欺负人。

云奚先是像打矮冬瓜一般将韩岁打了,身手矫健,张牙舞爪。

当然,在卿衡之眼里,或许是韩岁太令人作呕,云奚连推人而飘逸开的衣袂,都十分好看。

不过这还不是要紧的,要紧的是,他听到云奚说,卿衡之比韩岁好几千倍。

他比韩岁好几千倍。

都说情人眼里出西施,这分明就是爱啊。

他维护他,他说他好。

他好爱他。

可卿衡之还没来得及感受心里那是喜还是什么别的滋味,没来得及去握住韩岁即将落在云奚肩上的手,将云奚拉进自己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