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打得这一手算盘的大骗子,他才不上这个当。

云奚苦巴巴地,真诚道:“无无…我喜欢你,跟喜欢卿衡之是一样的,我不能因为他舍弃你,又怎么忍心因为你舍弃他,让他成为下堂妻呢?”

戏台子上,嗷的一嗓子,男子甲和男子乙将彼此掼在地上,头对头脚对脚地滚起来,台面都要给擦干净了。

云奚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同白无涯一同垂了会儿泪,白无涯还是那副弱不胜衣的模样,离开之前,还让云奚不要忘记想他。

云奚一出门就开始想了,彼此间关系好似一团乱麻,他的小脑瓜实在难以拆清楚这些有的没的。

云奚喃喃道:“司命,我再该如何?我胆子小我怂了。”

司命已不想理他,“你不要妄自菲薄,你胆子大得很。”

又见不得云奚那惨唧唧的苦相,顿了顿,“别怕,反正帝君到时候劈你之前也得先劈了我…哎,你且随意捣鼓吧,这本垮了还有下本,反正帝君三个话本子,总有你将功赎罪的时候。”

云奚想说什么,想了想,还是闭嘴了。

其实他想问,如果自己一直捅娄子该咋办,到底没敢说。

哎,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他悠悠然地叹了口气,一进门,就瞧见卿衡之端坐堂上,红娘缩在一边,一个瞧他的眼神好似妻子瞧见在外面鬼混顶着口红印回家的风流丈夫,一个瞧见他好似丢了百八十年的受罪女孩儿瞧见亲爹。

云奚:“…”

卿衡之:“回来了?”

云奚莫名心虚,“昂,你、你还没睡啊…”

卿衡之面无表情地看他,“睡不着。”

怎么睡得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