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把一切告诉他,又如何呢?!
云奚吭吭哧哧就想说话,司命却阻止道:“你敢说我就自挂东南枝。”
顿了顿,云奚结结巴巴就想说话,司命又阻止道:“…你敢说我就让你殿中的话本子们举身赴清池,而且,卿衡之是故意的。”
云奚:“…好的我信了。”
事实上,卿衡之就是故意的。
故意说害怕,故意哭,故意抱着云奚,展现给他所有自己压在心底的不安。
时光荏苒,卿衡之早已不是那个把情绪都藏起来,被云奚几句话就气得跳脚噎到心梗的矜傲书生。
他如今大权在握,位极人臣,冰早已磨成冰刃,知道什么时候该硬,什么时候该软。
云奚却突然低下头,认真道:“那我跟你说了,你就不怕了吗?”
卿衡之一愣。
云奚:“你不怕我跟你说的,更让你害怕吗?”
卿衡之二愣。
老实说,他不知道。
他从来,只希望云奚是单纯的玩闹。
也只愿意云奚是单纯的玩闹,可如果,云奚是真的有什么难以更改难以抵抗的昭示呢?
他真的可以毫无畏惧地接受这个答案吗?
卿衡之不信鬼神信苍生,只因他的苍生中并不包括云奚。
看着卿衡之明显怔住的脸,云奚仙风道骨地拢了拢自己不存在的胡须,意味深长道:“卿郎,等你考虑好了真要我说,我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