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无尘这几日想了许多,可记忆中曾经的云奚都瞧不清面目。

他从小,是不与云奚一块儿玩的,可每当自个的窗子被敲破,他便知道,那野孩子又经过了。

从前只以为是相互讨厌,自己便也不愿正眼看他,才平白错过了这么多年。

但一切早就有迹可循,他为何甘愿顶替自己入宫?为何在家中故意与自己对着干?

既已明白了心意,云奚的意思,旁人不懂,他难道也不懂吗?

这隐晦又深沉的爱意啊,可他又如何能?

又一串石子叮当落下,白无尘靠在窗边。

茶水入喉,苦沁心间。

再一口茶水入喉,咕咚咕咚咕咚咚。

云奚在椅上摊成一团,摇头:“不,不喝了。”

他手都快抬不起来,当真是给累着了。

真是奇了怪了。

云奚寻思着,自己以前砸白玖一下白玖能砸他两,这会儿都两麻袋下去了,再不出来怕是都给石子儿堵着门,白无尘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不成,山不来就我我去就山。

歇一歇,云奚领着扶贵去就山了,“去,敲门,叫他们主子出来。”

皇帝还没来过,皇后娘娘先哐哐哐一通砸门,小侍人们慌里慌张进进出出好一遭。

愣是没把白无尘给倒腾出来。

最后出来的是个努力支棱的小侍人,他说:“娘娘,主子身体不便,不能来见您,但有几句话托我带给您。”

云奚:“他说什么?”

如果白无尘敢挑衅他,他就晚上翻墙进去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