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自己为何总是在意这些?

卿长渊皱眉垂眼,光滑的杯盏清晰地倒映出他的模样。

不见血色近乎病态的苍白,眼下淡淡颓丧的乌青,还有眸子里,糅杂了嫉恨偏执的阴郁。

卿长渊一怔,神情骤然复杂,他很熟悉这样的眼神。

每当他那皇帝爹封了什么妃子宠了什么新人,消息传到冷宫,他亲娘那双波澜不惊的眼里就会这般,装满了求而不得的愤懑,爱而不得的恶毒,还有近乎癫狂的占有欲。

这样的认知让卿长渊有些心慌。

他长长吐出一口气,暴躁地扯了扯衣襟,“停。”

望财:“陛下?”

周遭迅速安静下来,众臣跪倒在地,舞姬们小心翼翼心惊胆战地看向暴君。

刺客们很害怕。

是糊弄不过去了吗?

这舞确实跳得生猛了些,不会就要直接拉下去砍了吧。

只云奚茫然地站着,他才蹦跶没几下呢,卿长渊是看他跳舞跳得太好,想一起愉快地玩耍?

便对上卿长渊沉沉的眼:“你,到孤这里来。”

众人随着他视线看去,是那个最为显眼漂亮的舞姬。

大臣们都松了口气。

此情此景颇为熟悉,他们都暗自猜测,莫非这是要上演一出霸道君王爱上我的好戏?

其实是很正常的,献艺歌舞说白了,就是给皇帝选妃子嘛。

像先皇,曾在一次宴上情难自禁地幸了十三个女子呢,而今,陛下宫里只一后一妃,就是加上这个舞姬也才三人,少着呢。

云奚:“…”

成吧,卿长渊是想单纯地玩耍他。

砸吧砸吧嘴,云奚正要往前走,旁边的白无尘指尖一滑,胸前玉佩猝然而出…

就被云奚脚尖一点,给接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