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不能保证下一个是好皇帝,也不能保证好皇帝一直好。

像只有神圣的共产主义可以带领人们走向富强的道理,俊杰暂时是勘不破的。

故而,他垂眼沉思,云奚就拽着卿长渊的袖子,小声哔哔:“确实好坏啊那个知府,阿渊,再怎么办?”

卿长渊被这句“阿渊”叫得心底一软了,低声道:“那人已不是知府了,他因贪污收监,再过个几日,查到学宫那边,便能翻案了。”

早在第一日到炮挥,卿长渊便着人去查这些事。

俊杰看过去:“这位是…”

那清瘦挺拔的少年人有着高山深渊般的气势,但厚厚的罩纱泄地,云奚又一直遮着挡着,没注意到也就罢了,注意到了,便难以忽略。

此人身形有些像云奚的那位娘子,但那人早在云奚入宫当日不翼而飞,说来,皇帝坐在高台上,也是被云奚身形遮挡大半…

俊杰瞳孔一缩,不可置信地哆嗦了一下,有了个惊人的猜测:“你、他…他是…”

哐当哐当两声,荷包从袖中落出。

桂熊还沉浸在俊杰的故事里痛哭流涕,茫然问道,“堂主,你怎么了?你突然发病了?”

俊杰多聪明一人啊,他没有搭理桂熊,颤颤巍巍地看向云奚,脸色已经发青了,有了更惊人的猜测:“所以你娘子也是…”

云奚愧疚地捂住小心脏,“你都知道了?对不起哈,不是故意想瞒着你们的。”

俊杰:“…”

很好,他都要厥过去了。

但厥过去之前,卿长渊令他任辨行司,司如其名,这个司就是盯着庆国官员们有没有欺负人用的,意思是以后自己挨欺负了,可以削回去,看见旁人挨欺负了,可以帮着削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