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语气是那么地理所应当,那么那么地理直气壮。

云奚:“…”

云奚:“……”

听听听听,这说得是人话吗?

好家伙,就他会死?

他会死了不起?

云奚气得要命,没收住劲头,用力地往自己腿上pia了一下,疼得嗷地一声。

卿长渊皱眉,“你打自己做什么。”

云奚看着卿长渊微微蹙起的眉头,脑瓜子这又开窍了。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给疯批爬着走。

你要发疯是吧,好嘛,一起。

你闹死闹活是吧,成呗,我陪你。

云奚想象着卿长渊发疯的样子,果断现学现卖。

不就眼睛跟瞎子一样嘛。

云奚眼睫一垂,眼神空洞无神,好似什么无机的死物。

不就眼睛哭嘴巴笑嘛。

云奚努力憋个哈欠,眼角滑下一滴泪珠,唇角却挑出一丝堪称温暖的笑。

觉得大差不差了,云奚毛毛虫似的贴过去,近近的。

卿长渊一怔,便听云奚语气诡谲,带着一丝丝病态的痴迷:“你再伤害自己,我就死给你看。”

云奚握着卿长渊的手,抵在自己心口,嗓音幽幽,“你让我这里,也很疼,疼得想挖出来,想死掉。”

“这样好不好?你捅自己一刀,我死一次给你看。”

“你捅自己两刀,我死两次。”

云奚努力把声音压得又低又沉,掐着一副要死不断气的腔调。

卿长渊顿时就慌了,“…不,孤不是这个意思。”

他说的话三分真三分假,下手时心里也有数,本就是为了试探云奚,吓唬云奚,不愿将云奚拱手让人。

却被云奚的反应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