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云奚心里很是有点数,不论千金万金,都绝救不了他。
毕竟他得的,是司命写得没有救且肯定会死的病。
结局早已写好,就不知道痛不痛苦。
云奚细细感受了一下,痛倒不痛,苦是真的苦。
无论是宫内的御医,还是宫外的神医,他们不是试图把云奚扎成刺猬,就是留下一大堆奇形怪状千姿百态的药材让他吃。
各种各样的药味很快就压下东明宫淡淡的香味,苦得是心肝脾肺都要发酸。
云奚不喝,卿长渊就面无表情地对着他哭。
云奚认真,“不喝不喝我死也不喝…”
卿长渊哭。
他垂着眼,眼泪一滴一滴顺着脸颊滑落。
云奚皱着脸,“其实我是个很有底线的人…”
卿长渊再哭。
他咬着唇,睫毛湿漉漉,颤抖得像风雨里挣扎的蝴蝶。
云奚自暴自弃,“别哭别哭我喝一口…吨吨吨呲溜呲溜呲溜…”
在朝堂上杀伐果断,在后宫我见犹怜对着皇后哭唧唧,谁能顶得住?
谁能?
反正云奚顶不住。
卿长渊现在太会,知道怎么拿捏他,威逼完了利诱,喝一口药,就亲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