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长渊被摁着狠狠地亲了一顿。

云奚瞧着怀里人鼻尖通红,气喘吁吁的模样,赖赖唧唧地想,自己说不过他,还亲不过他嘛,哼。

亲着亲着,一不小心便脱掉了衣衫。

脱着脱着,一不小心就滚上了床榻。

不同于在前朝凶残暴戾的行事风格,在云奚怀里,卿长渊实在内敛到羞臊,以往要做些什么,都是熄了烛光,全靠手掌丈量。

今夜烛光明亮,清楚地映出叫云奚扯得散乱的帝袍,清楚地叫云奚看到那双清冽疏远的眉眼是如何一点点浸染了桃花般的欲。

卿长渊攀着云奚的肩,黑发红唇,像只祸世的艳鬼,云奚却低头,看见他衣衫领口下的疤痕。

他生得白,更显得那道疤痕狰狞,像瓷碎了。

看一眼,心疼一下。

看两眼,心疼两下。

看三眼,心疼三下。

卿长渊原先还有些羞臊,后面便是完完全全的羞恼,他不耐地抬眼:“你看够了没?”

落在伤疤上的细密亲吻回答了他。

新生的肌肤敏感,受不住这样的温柔。

接着自然再是好一番耳鬓厮磨,风月之事。

迷失在温柔乡中,云奚呢喃着,到底还是把那句“不要喜欢别人”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