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安豫王妃目光移至椿儿脸上,“华门寺?你一个婢女竟敢擅自出府,你好大的胆子!”
“禀……禀王妃,奴婢没有擅自出府。”椿儿忙辩解,“这灵符是随虞夫人去华门寺做法事时求的。”
“还想说谎!”安豫王妃却冷冷道。
“奴婢没有说谎。”椿儿满脸惶急,“奴婢是虞夫人的近身侍女,大前天是虞家老爷、夫人的忌日,夫人每年都会在那天去华门寺做法事,奴婢亦每年都有随行,这灵符便是那天求的,还望王妃明鉴。”
安豫王妃黛眉微动,想起女儿那句“前两天听说她们去了华门寺,再算算流言出来的时间,想来就是借华门寺上香之际传出。”
“大前天是虞家老爷、夫人的忌日?你随虞夫人去了华门寺做法事?”她淡淡启口问道。
“是。”椿儿忙答。
“你这灵符倒和威远侯府的戚小姐求的相似。”她再次淡淡开口道。
“戚小姐也是在华门寺求的……”椿儿的话忽然断了,那一刹她想起了华门寺中之事,不由忐忑的抬头看一眼安豫王妃,见王妃神色平静,才道:“都是在华门寺求的,自然差不多样。”
“嗯。”安豫王妃点点头,再问道:“虞夫人每年的那天都会去华门寺做法事?”
“是。”椿儿答,又加上一句道:“虞夫人对父母的孝顺王爷也极赞赏。”
“哦?”安豫王妃看着这椿儿,唇角微微一勾。这小小侍女也颇有几分聪明劲,搬出王爷来是想压一压我吗?“你们俩起来。”
两人一怔,抬首看着安豫王妃,都有些不敢置信。难道王妃就这样放过他们了?可看王妃神色却不似假话,忙一磕首,道:“谢王妃。”然后起身。
冷不妨安豫王妃忽然又问道:“戚小姐也是那天在华门寺求了你手中这样的灵符?”
“是。”椿儿瞬即答道,答完了人又是一呆。
“喔。”安豫王妃目光看一眼椿儿轻轻颔首。
椿儿小心翼翼的看一眼安豫王妃,见她依旧是一脸平静,不似发现了什么,可她又为何老问华门寺中的事?可即算那天虞夫人与戚小姐、吕小姐都在华门寺又如何,她们彼此既不曾识得,亦不曾言谈,两者也毫无关联,王妃便是有何想法也不至将她两人联在一处想。而且,那些话乃是她偷听得来,戚小姐、吕小姐根本不知道,估计她们自己都不知道流言是因她们而起,所以王妃便是听到了流言,那她要查也该是查侯府,查那些跟去白昙山的人,怎么查也查不到安豫王府来才是。何况王妃或许只是对菩叶灵符一时好奇,不一定是因那事。
如此一想,稍稍安心,暗想刚才失言,此刻要撇清没有见过戚小姐是不可能,当下又解释道:“那天法事完后,奴婢陪夫人出来时,正碰上两位漂亮的小姐入殿拜佛,后来听寺中僧人说,才知道是威远侯府的两位小姐。”
“喔。”安豫王妃不置可否的应一声,目光看一眼椿儿,然后转向一旁一直静默而惶然的陆成,“这便是你的情郎?”
此言一出,椿儿心中顿时又一慌。王府家法严苛,若被王爷知晓府中侍卫与侍女有私情,那陆成哥不要说前程,便是性命也难保,正暗自焦急时,耳边却听得陆成道:“王妃,是小人引诱了椿儿,若治罪小人愿一人承担,还求王妃慈悲,饶过椿儿。”
“陆成哥……”椿儿转头看着陆成,心中又是感动又酸楚,“怎会是你一人之事,椿儿心里亦欢喜你。”
“椿儿。”陆成看着椿儿,焦虑又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