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天的脖子上空空如也,他敞开了肚皮,往肚脐眼里灌酒。
周谨言一言难尽:“…………”
略惊恐。
刑天哈哈大笑,拍着他瘦弱的肩膀:“放心吧,除了你弟弟没人惦记着吃人。”
周谨言:“…………”更不放心了。
地上扑了厚厚的羊毛毯,莘烛席地而坐,腮帮子肉鼓鼓。
夜晚,微风沁凉,篝火暖热。
坐在跟前,五官照的明亮而美好,莘烛不经意地瞥了眼摇晃酒杯的男人。
闫幽玖嘴角噙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瞳眸幽邃,似是那无底深渊。
温温凉凉地望过来,眼底刹那盈满了柔情。
被火烧的耳根发热,莘烛默默地垂下眼帘,将肉串当闫总狠狠咬了一口用力咀嚼。
低沉的笑声从隔壁荡开,莘大佬只感觉心尖仿佛被羽毛刮了一下。
不舒服地哼唧一声,莘烛拿起肉串往他嘴上一贴。
“吃,堵嘴。”
笑声戛然而止,闫幽玖愣了一秒翘起嘴角:“小烛真好。”
莘烛面颊微烫:“……快吃。”
闫幽玖歪头,盯着他稀罕地瞧了许久,优雅地品尝着来自来爱人的投喂。
“看什么?”莘烛拧眉瞪他一眼。
晦涩莫名的眸莹莹泱泱,闫总在他脸颊上亲了亲:“真可爱。”
掐住他的脸扯了扯,莘烛眯眼:“你讽刺我?”
“我就是喜欢你。”闫幽玖口齿不清,却深深凝视他,一脸肃穆地道。
那刹那,莘烛仿佛被一张密密匝匝的无形大网笼罩其间。
闫幽玖平日温和有礼,俊逸优雅,但在火光的映衬下他多了一份霸气与野性。
整个人慵懒地坐在隔壁,裹挟着一往无前的决心。
莘烛眨眨眼,又眨眨眼。
忽然抓耳挠腮,浑身不舒服,他忙不迭推开凑近的男人。
莘烛后仰些许:“离远点,说话就说话。”
小烛心乱了?甚好。闫幽玖深情款款地定定看他,喉咙溢出欢快的音符。
“我真稀罕你。”幽幽一叹,闫总低声耳语。
他曾因恩情娶了莘家幼子,心如止水地打理莘家产业。待他如照顾永远无法长大的弟弟。
不过,这种情况自小烛‘病好’,便变得不同。
枯井般的心蓦然跳动,闫幽玖对他这位妻子充满了好奇与兴趣。
至于喜欢,大概就是某个瞬间吧。
他忽然就察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