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尧醒了醒隐隐作痛的喉咙,干脆关了水,正准备开口,那边门就被人扭开了,一脸惊慌的白敛像头小兔子一样跳了进来,与周尧四目相对,升腾的水雾缭绕在两人中间,潮湿的气息扑面而来,灯光笼罩下的周尧肤色莹白,线条流畅,白敛足足愣了两秒,猛地缩回了脖子,干涩的声音从门外隐约传来,“呃,抱,抱抱抱歉!”
“咔哒。”门锁上了。
周尧面无表情的收回视线,虽然脱离幼儿状态后,他再没和其他人共浴过,但也知道两个都是男人,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所以该怎么样就怎么样,有条不紊地擦干身子,再穿上衣服,最后甚至还用吹风机吹了一下头发,这才慢悠悠地走出去。
而门外。
白敛已经将自己的心态调整了十八万遍,脸色还不够自然。
他知道自己完蛋了,原本理所当然的遛鸟行为,如今在他心里已经划了一个“×”,就因为周总对他的别有目的,他已经不能平静面对男人的身体了啊啊啊啊啊啊!
这简直就是大凶兆啊!
自己似乎也不是那么太直了……
周尧从浴室里走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十分钟以后,走进客厅就看见了桌面上摆的一杯水,和用抽纸铺着的退烧药,旁边还有一个不锈钢的椭圆形饭盒,饭盒里是半碗糊状的不明物体。
白敛正借着削苹果整理表情,等人一出来,他起身露出影帝级的笑容说:“周总,我看您今天没怎么吃饭,之前又吐了,所以兑了点儿藕粉,现在太晚了没有什么吃的,您就拿藕粉垫个肚子,才好吃药。”
周尧没吃过藕粉,对藕粉也不感兴趣,大马金刀地坐下,退烧药和一杯水就进了肚子。然后他砸吧着嘴里的药味,将视线落在了白敛手中的苹果上。
白敛说:“您现在不能吃,空腹吃苹果伤胃。”
“……”
“这是我给自己削的,您要吃就吃藕粉。”
“没事,苹果给我。”
白敛蹙眉:“不行,太伤胃了。”
“给我。”周尧沉了脸,他才不要吃藕粉呢,看着就黏糊糊的,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