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失神
“……真好。”直到手机另一头传来溪流的叹息声。
“真想马上回去冷水镇。”
“本来还没有那么想的,听到你这些话,我现在超……超想回去的,立刻,马上。”
“那就回啊。”宫肆仍然假装自己还生活在那里,闭上眼睛,他心里想象这是他在冷水镇的家中接到的、来自溪流的电话。
“嗯,等我,我马上就回去。”
“再见面的时候,可以吃到你做得炖鱼吗?”溪流问。
“……”没有直接回复他这个问题,宫肆笑了笑:“快回吧。”
又说了一声,他挂了电话。
坐在窗前,闭上眼睛,他把头深深的埋在了膝盖内。
***
窗户这边,宫肆正在窗前黯然思乡。而在正对他窗户、遥远的某个方向的另一扇巨大的窗户前,另一个男人正坐在一张巨大的床上。
那是一张白色的柔软大床,后面有着同样柔软的靠垫,那个男人此刻就是靠在靠垫上坐在床上的。
他的脸色苍白,没有一点血色,他坐在那里,身披一件质感很好的袄袍,那是一件传统服装,虽是素色,然而仔细看上面却有异常精致的暗纹,都是手工绣制的。
他坐在那里,手上拿着一个手机,看样子刚刚结束通话。
虽然脸色苍白,然而他的嘴角带笑,看起来心情很好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