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把脸上的泪水抹掉,宫肆闷声道:“还能是什么,照顾兄弟,这不本来就是年长者的义务?”
“我就问你,答不答应?”对阿吉好点?
眉毛挑起,一双眼睛又变成了菜刀的形状,宫肆凶悍地看着溪流。
溪流就又笑了,点点头,他轻声道:“好,我答应你。”
“过来。”然后,他继续轻轻对宫肆道。
“你是要阿吉过去吗?”吸了吸鼻涕,宫肆看看溪流,半晌把不知何时跑去自己身后的阿吉拖了出来。
“到底要怎么做?那个姓谢的就告诉我把阿吉交给你就行了,可是你们俩一个动都动不了,一个又这么小,要不要我帮忙?”宫肆道。
“过来我这里,把手张开,然后对上我的。”溪流只是轻声说着。
宫肆就架着阿吉的咯吱窝,然后和他一起来到了溪流面前。
平躺在床上,溪流撑着手肘,双手向上张开,纤细修长的手指在灯光中隐隐莹色的光。
老实说,这幅景色很美。
然而宫肆没有心思欣赏,他试图让阿吉把小手放进溪流手里,然而一向很乖的阿吉怎么也不配合,没有办法,宫肆只能重新跪坐到溪流身体两侧,自己用手掌抓住阿吉的,用这幅有点别扭的姿势,他一步一步身体前倾,慢慢将阿吉的小手掌对上溪流的。
他没有看到,自始至终,溪流的目光一直落在他的脸上,就那么一直看着,看着……
阿吉挣扎的厉害,宫肆的额头都开始流汗了。就在他以为终于可以成功的一刻,阿吉的小手再次挣脱他的,仿佛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阿吉忽然哭了,眼泪鼻涕到处都是,从溪流的身上滚落下来,小家伙立刻爬到距离他最远的地方,看着仍然留在那里的兄长,阿吉想跑又不敢跑,“啊啊”叫着,一副很委屈又担心的小模样。
“怎么又跑了……我去把他抓回来。”宫肆想离开溪流,然而就在他正要动作的时候,忽然一阵眩晕,身体仿佛着了火一般,他身体一软,眼瞅着要摔倒,他反射性的抓紧了溪流的手。
就这个瞬间,两个人的手掌完美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