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紧张,就当做是一场宴会,我们只是去晚了的宾客,虽然去晚了一点点,不过我们和其他先到的人也没有什么不同。”
“这是你的经验之谈?”微微侧过头,宫肆看向溪流。
七十年一来一直断断续续的睡去醒来的话,溪流应该转过很多次学吧?每次都是新的环境、新的同学,他应该永远都是那名“迟到的宾客”。
宫肆忽然想起溪流刚来的时候的样子了
安静而文雅,举手投足看着就和同年级的半大小子完全不一样,长得更是鹤立鸡群,乌黑的头发,雪白的皮肤,眉眼端丽而大方……
看起来就不好接近←当时撑着下巴在下面冷眼旁观的宫肆心想。
那时候其他人也是这么想的。
实际接触之后人人改观,都说溪流是个很好打交道的人,然而宫肆心中却仍然维持原有看法,他还是觉得溪流不是个好打交道的人。该怎么说呢?寂寞吧?
他虽然看起来笑嘻嘻的,也确实在人群之中,和每个人都说得上话的样子,可是寂寞感仍然在。
也是,每次醒过来都要去“赴宴”,又或者说,每次醒来,外面的世界对溪流来说根本就是一场超级大宴会吧?
认识的人纷纷变得和自己的时间不同了,没了交流,没了交往,每次都认识新的人,然而新的人也会再次分开……
想到这儿,宫肆忍不住伸出手去,揉了揉溪流的头。
“喂!你干嘛?”这回轮到溪流抱头了。
“看你发型不够时髦,帮你抓一个。”宫肆说着,越过溪流,他大摇大摆向前走去。
“喂 ”身后随即传来溪流的脚步声。
两个人就这样追追闹闹,一直到他们走进教室。
站在教室门口准备推门进去前,宫肆忽然开口:
“这一次,我和你一起赴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