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还没醒过神来,大伯已经蹲在一面搭了一半的墙前,噼里啪啦干上了。
“定洲过来,这是你干的活儿吧?过来,我教你怎么盖得更稳当。”没有批评宫父的瞎烂水泥工水平,大伯直接现场教学。
宫父乖乖过去,宫大伯就沉声教导他起来,从怎么垒砖头说起,一直说到他几次做得不对的地方,声音并不大,不过溪流耳朵尖,愣是听了个七七八八。
大伯真可怜,弟弟带到十八岁还不够,如今还得继续教育 宫肆心里想着,不过大伯一来,他的心情瞬间轻松了,彻底轻松。
紧接着,他再不去看上一辈的宫家兄弟,哼着小曲儿,宫肆继续自己手上的工作。
他在挖池塘,之前的池塘由于建筑队不清楚宫家原来的内屋结构给填平了,如今他们要重新挖一个出来。
毕竟这可是大头最喜欢的地方。
枯燥的工作并没有影响大家的热情,一直到很晚很晚,冷水镇上还是能听到盖房子的声音。
声音不大,动静有点远,毕竟,房子是盖在原来的地基上面的,即使是灾难过后,冷水镇人还是选择当年的居住方式,并没有打算因此住的离邻居近一点。
晚上的时候,谢开过来送过一次晚餐。
不只是宫肆等人的,还有给大头的巧克力,一天也没有见到大头,谢开有点落寞。
“大头没事吧?”月上星空的时候,溪流问宫肆。
如今大头不在他的空间里,他这才有此疑问。
“没事。”宫肆很肯定的说。
“怎么说?现在你能感受到大头了?”听出了他语气中不同往常的地方,溪流问他。
宫肆就微微一笑。
大头还是大头,他还是他,可是他们却和往常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