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齐的年号已变,属于景帝的时代彻底停留在了去年,一时间他整个人都有些恍惚。
京城明明是他很熟悉的地方,但又陡然有些陌生。
不过当听说皇帝在前方拜别亭等着时,齐君灼心底种种想法瞬间消失。
他打马前行,烟尘随着马蹄声而起,同样得到消息的齐君佑听到这话,他掀开帘子看着齐君灼略显急迫的背影从鼻子里冷哼两声。
拜别亭处,齐君慕正在同沈念说话。
在场的也只有沈念最为淡定,睿王、工部侍郎刑意和程锦都在一旁是坐立不安。
听到皇帝要亲自送他们出京时,几人都有些惶恐不安。
尤其是齐君宴,总觉得皇帝不是送他们出京,而是送他们一程,尤其是送他。
等喝了送别茶,皇帝还不让他们离开,只让他们等着,说是给他们尤其是齐君宴一个惊喜。这情形让人有些头疼了,尤其是齐君宴,他除了憨憨一笑,根本说不出别的话。
这一等就是两个时辰,皇帝和沈念说着家常话倒是不觉得时间过得慢。
程锦则无聊的都把装着银子封着封条的箱子数了一遍,心里还琢磨了下皇帝往西境拨了多少银子。
仔细算了算银子的数目,皇帝对西境边防之事还是相当在意的。
皇帝这么看重西境,程锦心里有些高兴。只有在边关历经过战乱的人,才能切身体会一个皇帝对边境看重意味着什么。
这也是人人都说景帝残暴不堪,但边境军无话可说的缘由。
景帝对旁人如何他们不知道,但他们知道景帝在位时,边境不缺银子不缺物质。
将士们不用饿着肚子去打仗。有功劳,皇帝奖赏,做逃兵,皇帝惩罚。
唯一受委屈的是沈奕,皇帝对旁人都很大方,对沈奕却很一般,就连一个侯爷的身份也是他死后才得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