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吉庆说好听的话水平一般人是赶不上的,不是因为他那好听话说的不露山水,而是他知道什么时候该说什么话。
就好比现在,阮吉庆这奉承话说的皇帝想当做没听出来都不行,但皇帝一点也不觉得生气。
皇帝道:“别让人吵到他。”
阮吉庆知道皇帝心情不错,道:“皇上放心,奴才都安排好了。”
齐君慕满意的点了点头,挥手让他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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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念这一觉睡得并不是很安稳,或者说一开始还算安稳,后面在梦到沈家,梦到沈奕梦到文氏甚至梦到沈老夫人后,他眉头紧皱着,心口像是压了一块石头,又闷又疼,呼吸都觉得困难。
他挣扎着从梦魇中睁开眼,浑身大汗淋漓的。
沈念坐在床上低着头喘息着,额头上的汗不断往下滴落,耳边满是刺耳的指责声。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感到身上有些凉意。目光不经意转动间,看到不远处放置的冰盆,里面的冰块还在冒着凉气。
冰块在热天是难得的东西,呆在皇宫里的人也不是每个人都能享受到的。
知道这是皇帝的安排,沈念扯了下嘴角,然后又把自己摔在柔软的床上。
他望着金丝银线勾勒而成的纱帐,又通过这纱帐看向雕刻十分精致的房梁。他在边关长大,生活习惯很粗糙,平日里也是相当爱干净的,放在往日浑身这样黏腻,他肯定要去洗个澡的。
但现在他浑身都懒得动,手指头软的一点劲儿都没有。
昨天在镇北侯府,他也是一夜未睡。
沈老夫人身体一直还是不错的,他心里一直在怀疑她突然中风有问题。
白封是御医,他把完脉并没有说沈老夫人身体有古怪,只说让她多注意饮食并没有说其他,那就时说没有人在她饭食上做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