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吉庆愣了下,没有规矩的看了皇帝一眼。
沈念则忙拒绝:“皇上,微臣不敢,微臣自己动手就是。”阮吉庆是皇帝身边贴身的,这整个大齐除了太后,谁敢使唤一下?
话传出去,他岂不是有意窥探帝位?到时就算他不想死,别人也得给他安排些罪名弄死他。
“就你现在这软手软脚的模样还是算了吧。”齐君慕淡淡道:“阮吉庆是朕身边贴身伺候的,他知道轻重,能服侍好你。”
阮吉庆惯会看人脸色,忙接话道:“侯爷,皇上这是关心您呢,您是不知道,除了奴才,这院子里也没人能伺候您了。皇上刚来时,您这院子里的下人都闲的很,一点尊卑都没有。侯爷您在病着,她们却一点都不关心,皇上当时就生气了。这不,人现在还在院子里跪着,等候您醒来之后发落呢。”
阮吉庆这话真真假假,语气却是万分真诚的。
齐君慕让那些人跪在院子里反省,的确是有些生气。除了沈念病了的缘故,更多的是有人竟然想借着端茶的机会接近皇帝。
只是端茶阮吉庆还不至于说她们不守规矩,端着茶含羞带怯抛媚眼,除非是瞎子看不出她们在做什么美梦。也不知道是不是民间话本看的太多了,都想着丫头变妃子呢。
皇帝要真爱美色,宫里的宫女都是练出来的,随便哪个不能伺候皇帝?当时阮吉庆心想,这有的人还真敢做白日梦,真是太有想象力了。
皇后现在都不敢做这样的美梦。
齐君慕是皇帝,他掌握天下人生死大权,不过这里到底是镇北侯府,下人是沈念的,他对那些人并没有做出其他过分的惩罚。
齐君慕没有阻止阮吉庆的絮絮叨叨,他趁着沈念失神说不出来话时走了出去。
镇北侯府很落魄,沈念住的院子也是如此,比不上宫里任何一个殿宇。从四周的景致可以看出,院子里的主人是个疏于打理的人,又或者是根本没有把心思放在这里。
有那么一瞬间,齐君慕突然有点想明白上辈子沈念为什么能那么潇洒的离开。
他人在朝堂上没有什么建树,被自己怀疑防备着,心没有在沈家,得知了文氏和沈清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事,便选择彻底离开。
回京的时候轰轰烈烈,离京的时候潇洒果断。
这辈子倒是从一开始就被他用束缚住了,如果没有意外是离不了京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