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了吗,以后还有很多假期,不差这几天,乖。”

顾羡不得已,只好回去了。临走前他把安队长安排得明明白白,几点钟必须休息,几点钟必须吃饭吃药,每天必须去医院打点滴,他还给安禅包了车,负责每天把安禅送到医院,等安禅打完点滴再送回来。除此之外,其他的细枝末节也帮安禅想到了。

安禅心里愈发地温暖,被人关心的感觉果然很好。

临走前,顾羡还不忘亲安禅一口。

“我走了,你照顾好自己。”

“你这孩子,也不怕传染!”安禅赶紧把人撵出房门。

第二日,安禅乖乖坐车去医院打点滴。南方的春末已经隐隐透出热浪气息,只有安禅还裹着一件长袖的队服,简直就是人群里最特立独行的崽。

发烧中的人不难受是不可能的,安禅勉强走到输液室,又排了好久的队,等护士拿着药瓶走过来时已经接近精神萎靡。

护士发觉安禅状态不对:“先生,请问你有陪同家属吗?”

安禅摇了摇头,虚弱道:“没有。”

“那您一定不要睡着,输液快结束时记得叫护士。”

“嗯。”

不睡着是不可能的,护士走后,安禅默默掏出手机给自己订了个闹钟,然后迷迷糊糊地靠在椅背上睡了过去。

恍惚间,似乎听见有人叫他的名字。

“傅……傅安禅?”

傅安禅三个字算是安禅的死穴,这个简单的名字背后藏着的是安禅不为人知而鲜血淋漓的过去。他几乎没有说过自己改过名字的事,现在所接触的人里除了偶然知道的顾羡以外,没有人知道他的曾用名。

是谁在叫他?总不会又遇到哪个班主任了吧?

安禅费力地睁开眼睛,视线十分模糊,根本看不清面前的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