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她的出现,尼姑庵四周的荆棘树似乎同时伸展开了自己地身姿。一阵风吹过,成熟的枣子噼噼啪啪的往下掉。阳光在这个时刻似乎显得特别的耀眼,仿佛太阳也因为这个女人的出现而睁大了眼睛。
老尼姑虽然是女人,但是似乎也感觉到了这个年轻女人的不寻常之处,微微有点谦恭的弯下了腰,仿佛在虔诚的迎接女神的到来。她伸出自己地右手,伸到年轻女人的面前,让年轻女人将自己的手搭上来,然后导引着她进入尼姑庵。
在尼姑庵的大门后面。有三四个中年尼姑正在洒扫庭除,看到这个年轻女人的到来,她们都情不自禁地停了手上的工作,目不转睛的看着从她们面前款款而过的年轻女子。
年轻女人外表看起来并没有太多的特别,头上带着一顶浅白色的斗笠,四周有飘飘的丝带垂下来,使得她的脸庞若隐若现。她穿着很普通的淡灰色长裙,裁减合身,露出纤细的腰肢和丰满圆润的臀部,脚上是一双很朴素的绣花鞋,一眼看过去,没有什么特别的,只有眼光很仔细的人,才能看出布料的上乘和手工的精湛,同时辨别出这绝对不是市场上能够买到的布料。
年轻女人蒙着紫色的面纱,如同绝大多数的鲁尼利亚女子一样,只露出面纱背后的朦胧的脸庞的轮廓,还有修长如玉的粉脖。别人看不到她的表情,也看不清楚她的容貌,但是她的一举一动之间,却显露出一种恬然的天生的傲然姿态。
庭院中的每一个尼姑,都深深的低下了头,为蒙面女子不经意之间散发的魅力所折服。她们都有一种直觉,一种潜意识的直觉,她们认定,这个年轻的女人一定是非常美丽的,美丽到也许是她们一生中看见过的最美丽的女人,哪怕只是面纱背后的轮廓。如果她们是男人的花,也许现在已经处于丧魂失魄的地步。
庭院过后就是一排有点陈旧但是修葺的非常整齐整洁的厢房,厢房中间有一条过道,过道的后面,还有一个小小的庭院,庭院的最远处,坐落着一座孤零零的小木屋。这个小庭院中空无一人,只有溪水潺潺,还有两三只落在地上觅食的小鸟,看到有人到来,小鸟们都扑棱扑棱的飞了起来。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那些小鸟飞起来的样子,年轻女人的脚步开始变得有点慢慢的,仿佛有点迟疑,不太愿意靠近那座孤单的小木屋。老尼姑回过头来,很慈祥的看着她,深陷的眼神给了她极大的安慰,她才微微低下头,稍微加快了脚步。
叮叮叮……
忽然间,寂静的庭院里似乎响起了一阵幽雅的琴声,好像流水一样地轻轻趟过每个人的心田。这琴声来的自然而然。丝毫不给人惊讶的感觉,就如同本身就是庭院里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和流水潺潺的声音相互衬托,令地年轻女人的心慢慢的平静下来。仿佛受到了琴声的吸引,那些飞翔起来的小鸟,也都不顾旁边有人。纷纷落在了旁边的树枝上,静静的聆听,由于听得过于入迷,不时地有小鸟从树枝上栽下来,然后又扑棱棱的重新飞上枝头。
年轻女人凝结在庭院的中间,仿佛已经麻木,只有面纱下面泪光点点。
琴声忽然转入清脆,一会儿叮叮叮的恍若大珠小珠落玉盘,错落有致,一会儿又像无数地珍珠在平滑的大理石地面上滚开。急促的绽放,一会儿又仿佛微风细雨,在仔细地抚摸着湖水里面的荷--&网--然的走过来。他的声音有点尖尖的,但是十分的清脆,每个字都带着干脆利索的味道,决不拖泥带水。
“我……我想,我们是不可以再见面了……你是楼兰王国的女王,而我也是鸯笳王国的女王,我不想……”女年的女人意识到了俊秀青年的逼近,本能的小心翼翼的后退了两步,但是,她的后面就是门槛了,她已经没有得再退,只好无奈的站住了,但是依然低垂着头,不敢将目光抬起来。
俊秀青年在距离年轻女人一米外的地方站住,目光显得异常的清澈明亮,深情的打量着她,鲜红娇嫩的嘴角边挂着甜甜的笑意,微笑着说道:“阿黛,你怕了?你后悔了?”
年轻女人再次萎缩了一下自己的身躯,想要和对方拉开一点距离,嗫嚅着说道:“我……我不知道……”
俊秀青年慢慢的靠起来,执起年轻女人的双手,轻轻的放在自己的胸前,秀丽的脸庞上闪耀着洁白的光辉,情真意切的说道:“阿黛,你不要怕,女王的身份只是面对我们之外的人,而我们的心,却是永远都不会改变的。阿黛,你知道吗,我没日没夜地都在想念你……”
年轻女人的纤细身躯颤抖着,带着哭泣的嗓音含糊不清的说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