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蓁蓁却不说话,扬手丢下五两银问询费,转身就走。
鞠陵于天,醒斋先生可能会知道这地方,她这就去南之荒找他。
胳膊被人轻轻拽住,秦晞的声音在头顶响起:“都过去这么多年,若真有那地方,也不差这几日,何必带着伤餐风露宿。”
道理是这个道理。
“可醒斋先生说不定很快会离开大荒。”
秦晞见她眉间郁色沉沉,便问:“既然给他做书童,合该给你报酬,给了没?”
令狐蓁蓁点头:“预支了一个月的。”
“那他至少一个月都不会离开,后面的钱不预支,难道让你喝西北风?”
真有道理。
令狐蓁蓁抬眼看他,他耳朵尖莫名在发红,故作镇定移开视线,稍稍朝后退了退,才又道:“何况大荒的事,问大荒人才更清楚。不要急,回去休息。”
又休息?
她转身继续走:“我走走。”
秦晞跟在她身侧,想起上一回来大荒的签文里有“思女无后”四字,他一直琢磨不透是何意,今日听见她提及思士思女,心里忽然便有一种极奇怪的感觉。
他不动声色地开口:“令狐姑娘说自己是一脉修士,我是三脉的,一向仰慕一脉修士风采,姑娘可否给我介绍一下?”
令狐蓁蓁嫌麻烦,答得简洁:“他们人都不错,尤其是沈不平。”
……沈均?不错?
秦晞想了想:“姑娘可知排行第三的俞修士为何许久不曾出现?”
她叹了口气:“鱼白好像魂散了,不知什么时候能醒。”
连这么隐秘的事都知道。
秦晞此时的内心已不能叫疑窦丛生,而是惊涛骇浪,骤然停下脚步,眼怔怔看着她。
他们理应认识,倘若不认识,才是有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