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能够发泄的父亲好像平白长高了一米,怒吼道:“怎么对你妈呢!”
母亲得了丈夫帮衬,往地上一坐,“哇”的就哭了起来。
阮明池捂着脸,太阳穴一股一股,眼前都快气花了。
他深呼吸,闭上眼,再睁开,咬牙切齿地说:“好,我孝心,这地方给你们住,我走。”
阮明池拿起手机,走到门边,又想起什么,在父母的注视中,就要把豆豆抱走,谁成想豆豆吓得浑身一颤,张嘴就咬在了阮明池手上。
阮明池吃痛,蹙着眉将手从豆豆嘴里抽出来,看着咬了他却被吓蒙了的小狗,叹了一口气。
起身,独自一人走了。
阴暗的楼梯里只有自己的脚步声阵阵回荡,被咬伤的手阵阵胀痛,阮明池任由手背的鲜血流淌,再被风干,最后将手插进裤兜里,坐上了计程车。
“去医院。”
阮明池冷静地想着,自己得去打两针狂犬疫苗。
出租车开到了医院大门,阮明池才一下车,就看见季浩从大门里走出来。
男人穿着一套深色的衣服,价格不菲的灰色衬衣袖口挽了两圈,领口的扣子也解开,露出健康的肌肤,大步流星走出来的气势十足,配上英俊的面孔,就算来往的都是病号,也吸引了无数视线。
阮明池有一瞬间分神,恍惚间好像在男人的身上看见了紫色的魔纹,但再一眨眼,哪有长发如墨,哪又有熔岩沸腾。
“季总。”阮明池打着招呼,视线落在了季浩的唇上。
“你怎么又来医院了?”季浩明知故问。
阮明池隐藏真相,只是笑道:“被豆豆咬了一口,来打针。”
“去吧,我来做体检,回头见面再聊。”季浩挥了一下手里的文件袋,擦着阮明池的肩膀,头也不回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