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别说,这声“行哥”怎么听怎么顺耳。
贺行怎么看陈述,怎么觉得可爱。
陈述坐在马桶盖上,挺直了背脊,一副向领导汇报的样子。
“别紧张别紧张,”贺行拍了拍陈述的脸,“我就几个私人问题,问问你。”
“您问。”陈述明亮的眼睛看得贺行都不好意思了。
“何欢有没有请你看过电影?”贺行问。
“啊?”陈述歪了歪脑袋,一副不明白的样子说,“没有啊。”
贺行点了点头,又问:“何欢有没有跟你说过什么让你不好意思的话?”
“没有啊。”陈述又摇了摇头,“虽然关于欢哥的传言很多,但是……怎么说呢……嗯……”
看他吞吞吐吐的样子,贺行有点没耐心了,抬了抬下巴:“有话就说。哥又不会打你。”
“唉,就是背后议论别人不大好。”
“议论何欢不算。”贺行给陈述做心理建设。
“我要说的不是欢哥。是我们许队和第三中队的周队。”
“哦,周洪那老东西背后说什么了?”贺行来了兴致。
“嗯……”陈述摇了摇头,还是坚定“不在背后说人是非”的原则。
“那成,我直接去找许冲。他要是不说,我就跟他上搏击室里比一场,看谁先头破血流。”
贺行一脸“说到做到”的表情,陈述以为他真的要去找许冲干架,赶紧拽住了他。
“我说,我说!”
“那你快说啊。”贺行笑眯眯地蹲了回来。
“就是,许队和周队在一起吃饭聊天,他们说起了欢哥。许队就抱怨了两句,说欢哥看到别人有火控手,就要上前去撩骚,不挖别人墙角他就内分泌失调。”
这句“内分泌失调”一出来,贺行就忍不住笑开了花。
“然后呢,周洪说啥了?”
“周队就说……再骚还不是个老处男……”
陈述的脸已经红到快滴血了,声音小得像蚊子嗡嗡嗡。
“你说什么?再骚还不是个什么?”贺行把耳朵凑了过去,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要(老)出(处)那(男)……”陈述额头上的冷汗都要掉下来了,一把抓住贺行的手说,“行哥,你真的不要去找许队火拼。我知道的都已经告诉你了。”
贺行都快乐开了花,捂着肚子笑到直不起背。
他还真以为何欢那神神叨叨的样子有多么经验丰富啊,原来也是门哑炮啊!
“行哥?行哥你怎么了?”
“不不不,我没事,我好得很。走,我们出去。”
“行哥,你不上厕所了?”陈述问。
“不上了。笑的尿都给憋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