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白惨烈地笑:“前几年,我为了孩子放弃了我的工作,生活。明明受过高等教育的我,常常过得还不如一条狗。其实杨起峰跟着我吃苦,未必是最好的选择。现在我想为自己活一次,我想追求我自己想要的爱情,所以不管你想出什么手段逼我,这字我都不会签!你想都不要想!”
最后那半句话,徐白仿佛在用灵魂诉说。
她一把抓起文件,盯着陆鲲撕个粉碎,然后抛向他头顶。
隔着无数凌乱飞扬的小纸片,陆鲲冷冽的眸与她坚定的眼睛对视着。
多好的爱情啊。
真是美。
他不免有点惋惜徐老口中的年轻博士英年早逝。
他心头片刻的柔软并没有改变他此刻那颗冷漠的钢铁心。
“滚。”男人的手缓慢抬起,直指着门。
徐白不动,却再也抑制不住的泪如雨下。
陆鲲继续残酷地说:“你现在不签,分居两年后我们的关系也会自己解除。”
“我不走!”一贯性格淡然的徐白崩溃地嘶喊。
陆鲲烦躁地摸了下自己的秃脑瓢子,起身拽住徐白连拉带拽把徐白碾出门。
徐白挣扎着,拼命往门里挤。
可惜男人和女人力量的博弈里,徐白必输无疑。
陆鲲最后的一记猛推令徐白摔进楼梯安全通道的大门,又一路从最上面的台阶滚到楼梯相连的平台。
手臂破了,膝盖也破了。
好几片皮肤受到摩擦力露出了淌血的肉。
陆鲲就站在那,冷漠地凝视这一切。
徐白努力试着站起来,可疼痛令她动弹不得,一双眼只能巴巴地望着自己仰视着的男人。
陆鲲却很快转身。
又过几秒。
他住所的大门关上。
砰的一声。
除了安全通道之外,上面走廊的灯是声控的。
住户跺几下脚就能一路随着人影亮过去。
陆鲲离开后,徐白的眼前很快漆黑一片,唯独通道小窗里透进来的月光依旧惨白。
黑暗和疼痛包围着她,周围仿佛是另一个光怪陆离的世界……
此时的卢阅平紧急找来自己的一帮兄弟。
凌晨三点整,狭小的屋里围满了人。
他深吸一口烟说:“师傅让我离开河北。”
胖子第一个跳出来吼:“这不待好好的吗?走干嘛呀?咱不刚发现了墓吗?挖个半年地道,东西准能到手。”
卢阅平搓几下牙齿:“大概是因为他顺利控制了陆鲲,现在觉得老子没利用价值了。”
陈柯拧着眉:“三哥,那你真会走吗?”
“鬼他妈走!”卢阅平狠狠地骂了句说:“那老东西敢不仁,我就敢不义。”
“三哥,你打算怎么办?”
卢阅平硬硬脖子,揉着眉心说:“拖一天是一天。我得好好想想这事……好好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