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自己怎么到这来的吗?”丁烈问。
垂头不久的李春香一听这话,抬起了眼。
说起这个李春香到现在都是一头懵。
好好在睡觉,就听门外开始打起来。
起初她还以为是胖子他们回来了,没多理。
可二楼的过道上越打越凶,等她开门出去时,什么都没看清呢,就被一个麻袋给装到了这里。
李春香没第一时间回答丁烈的话,问句:“你要真是好人,把我弄这来做什么?”
她四处看看,周围的窗户都被木板给钉死了,外头连白天和黑夜都分不清。
李春香觉得,会把她弄这种地方的人一定不是什么好人。
可他看上去又真不怎的像坏蛋。
好半天,李春香说:“不知道。”
丁烈哼笑一声:“不知道就敢回去?”
李春香没话了。
丁烈实在不想多看李春香这个土女人,于是也坐床边,望着前方说:“就你挂嘴边的男人不想要你了,想趁着他不在河北,找几个人欺负你。这样一来,他顺理成章就能把你甩了,和他喜欢的女人在一块。懂吗?”
这话一出,先前眼神里明显露着不安的李春香情绪激动起来,偏头对着丁烈就吼句:“阅平才不是这样的人,你你,你放狗屁!”
几粒微小的唾沫星子随她的话一块砸向衣冠楚楚的丁烈。
丁烈紧住眉,忍住想打人的冲动撸把右脸后从兜里掏出张剪裁下来的报纸某个版面,递给李春香。
李春香文化不高,都算不清多少年没瞧过报纸这东西。
她一边看,一边读,磕磕巴巴花了很久才把一大段内容读完。
就在她读完的刹那,一双眼没了光亮,捏住报纸的手也像灌了铅似的垂下来。
这时丁烈才说:“报纸上你家超市的地址你肯定认得,画像你见了,一起疑似恶性的,蓄意的强女干事件这几个字你应该也认得。你男人聪明就聪明在懂得给自己制造不在场证据。”
李春香还是不愿信,摇摇头:“阅平回黑龙江是有原因的。他老娘动手术他才去的。”
丁烈笑笑:“如果他老娘压根没做手术呢?”
李春香眼都直了,嘴皮子颤抖了好久:“你说阅平想和喜欢的女孩子在一块,那女孩叫什么名字?”
事实上,在问出这句话时,李春香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丁烈说:“徐白。”
李春香感觉自己眼一黑,无意识地摸了下小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