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是敏锐、警觉的生物,却对伊莱毫无戒备。
因为伊莱从不伤害猫。
猫毛绒绒的!
至于猪……猪可以死。
回味着几个小时前烙印在视网膜上的血浆与尸块,伊莱舔了舔嘴唇。
他的唇瓣柔红、晶润,覆着薄薄一层唾液,像涂了釉,或某种沁出汁水的果肉,可他却有种难以消解的焦渴干涸,像是三天没喝过一滴水。
他就要忍不住了。
长期遵纪守法的生活严重摧残了一个无辜变态的身心健康!
好在他早已为越来越强的狩猎欲做好了充分的准备 这间暗室的四面墙壁上挂有许多用图钉固定的照片与犯罪新闻剪报,其中大部分是那些逍遥法外的通缉犯,还有一小部分是明明有罪却因钻了法律空子逃脱制裁或因位高权重获取轻微刑罚的人渣,那些人种、年龄、容貌各异的犯罪者脸上满是扭曲狂暴的涂鸦与匕首的戳刺痕迹。
身为一位出身不凡、有教养、有礼貌的高素质变态,伊莱自有一套理论。
清白平庸的普通人苍白、无趣,令人无处下手,甚至不如杀猪,至少猪叫得比较响亮。
伊莱抵制一切滥杀无辜的行为。
那很没礼貌。
一位品味不凡的变态理应将恶人的恶行抽象成酷刑应用在他们自己身上,以眼还眼,以牙还牙,这,才能称之为艺术。
伊莱扬手甩出一枚匕首。
察觉到空气中某种扭曲事物的浓度超标,伊莱怀里的猫陡然警觉,挣脱伊莱的怀抱并钻进了沙发底下。
“铮”的一声,匕首楔入墙壁,将一张狰狞的脸钉死在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