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文:哥哥?
通讯器安静得简直像是没电了。
十秒钟后,凯文拨了一通视讯电话过去。
蓝斯这次倒是接了起来,可他在他那边将视频切换成音频模式,画面一片漆黑。
“……你怎么了?”蓝斯干净柔软的声线搔刮过耳膜,那一刹那凯文委屈得像条被抛弃的金毛幼犬。
不过凯文迅速调整好情绪,若无其事道:“我睡不着,我……”
他话还没说完,蓝斯软软地呜咽了一声,那声调很柔媚、很勾人,凯文竖起耳朵,努力从其中分析出了一丝可怜与嗔怒并将它们扩大一百倍。与此同时,那边传来一阵alpha沙哑的□□,说实话,那听起来更像是疼的,可它割断了凯文最后一根名为理智的弦。
凯文眼珠赤红,一跃而起。
他要拧断那个咸鱼味下流胚的!!!
……
哥哥的卧室门没锁,凯文嘭地踹门而入。
这次,与两种浓烈信息素混融的,还有一股腥甜的铁锈味儿。
是血。
蓝斯的卧房没开灯,月色朦胧,银粉般将蓝斯笼罩于内。
凯文一怔,险些吼出声。
蓝斯上身穿了一件浆洗平整的白衬衫,一丝不苟,洁净挺括,扣子一路扣到下颌,还系着一枚黑领结,庄正得体得随时可以套上一件晚礼服参加宴会。
可他的下半身……
两条修长的大腿自蓝斯衬衫下摆滑出来,它们泛着莹润的、银丝般的柔光,透出一种与蓝斯清瘦身材稍显违和的【】和【】。
那是一双白色的丝袜,紧绷着,滑顺地裹在蓝斯腿上,两条吊袜带将丝袜上沿扯得微微变形。
蓝斯跨坐在【】,手上拿着一把镶满宝石的匕首,那是凯文某一年送给他的白色情人节礼物。
那个alpha口中塞着一团袜子,此时已陷入昏迷,大量血浆渗透了他身下的床垫,并沿着光滑的丝绸床单淌到地板上。
凯文仅仅瞥了一眼,甚至没来得及看清蓝斯的表情,就像被谁揍了一拳般猛地别过头,耳膜鼓起“嗡——”的一声蜂鸣。
上唇一阵温热。
他流鼻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