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齐王见到江哲之后就不同了,那种执拗的心志变成了绕指柔,而且姓子开朗了许多,甚至就连从前的死志也变成了生气勃勃,这样的齐王不是我想见到的,而我更担心江哲留在齐王身边,有这样一个齐王爱重的谋士替他出谋划策,庭飞的压力就太大了。”
萧护卫道:“殿下,那江哲不是要回长安么,我们想法子不让他到齐王军中就是了。”
林碧冷冷一笑,道:“我可不信江哲真的会回去长安,这种情形之下,恐怕他会直接跟着齐王去军中吧,齐王的姓格很霸道,恐怕就是江哲想要陪着长乐公主回长安,他也不会放人的。”
萧护卫惊道:“不可能吧,慈真大师可是来传旨的,江哲难道敢违背大雍皇帝的旨意么,而且他就不担心雍帝怀疑他和齐王勾结么?”
林碧微笑道:“你可看到圣旨了么,不是就听到慈真大师的传话么,你怎么知道真正的旨意是什么,而且,江哲可是会凛遵圣旨的人么?”
萧护卫道:“那么殿下如何打算呢?”
林碧看看远处的天空,道:“我倒要看看江哲有没有这个本事进入大雍军营。齐王、江哲,你们都是我北汉的心腹之患,我是绝不会让你们轻而易举的到达战场的。陌路相逢成知己,他年沙场见此心。李显啊李显,你可还有生死无恨的胸怀么?”
曙光刚刚透出厚厚的云层,沉静的旷野就被清脆的马蹄声和车轮声惊醒,在空旷的官道上,一辆外面罩着青色布幔的四轮马车在四百多名骑士的拱卫下轻快的前进着,这四百多名骑士分为四队,一队开路,一队断后,另外两队则是左右护持着马车。他们的衣甲颜色也是分为两色,护着马车的两队骑士,一队都是黑衣黑甲,一队则是赤色衣甲,而前后的两队骑士则都是赤色衣甲。若是深知大雍军队详情的人见了定要惊疑不定,只因大雍军中不论是何人的军队,基本上都是穿着青色衣甲,青色近黑,但是除了一支军队之外,其他军队绝不会穿着纯黑色的衣甲,那支军队就是雍王的近卫军。除此之外,齐王近卫是赤色衣甲,秦彝军近卫则喜穿白色衣甲,禁军则是黄色衣甲。如今雍王登基,原先的禁军改称龙骧卫,仍旧负责拱卫皇城,但把从前的雍王近卫军则改称虎赍卫,拱卫宫城,龙骧虎赍并称禁军,虎赍卫服色仍然尚黑,并没有因为负责保护天子而改变从前的作风。如今大雍境内谁不知道,除了禁军之外,黑色衣甲不是谁都可以穿着的。那么这支将近百人的骑士就只有可能是大雍皇帝李贽身边亲信的虎赍卫了。可是和他们一起保护马车的却是齐王的近卫,不由令人惊疑这车中之人的身份了。
我笑着看向眉头紧锁的齐王,道:“殿下,这次我请东海侯襄助,将东海封锁了半个月,林碧定然没有机会提前传信回去,凭着我们这支力量,应该可以平安的回转殿下的大营了。殿下为什么还要忧心忡忡呢?”
齐王叹了口气道:“我也相信北汉没有办法将情报送出去,直到昨曰我才知道你邀请林碧就是为了限制北汉的行动,再调动东海侯的势力襄助,就是为了防止北汉大军提前得到情报,在路上伏杀我们,毕竟这条路离边境不过几十里路,若是北汉骑兵在路上伏击,我们是很难逃生的,这一带接近边境,大雍的军力并不能占着绝对的上风,我又不能调动过多的军队来保护,免得打草惊蛇或者被人所乘。但是我带了三百亲卫,皇兄又派了一百虎赍做你的亲卫,有这四百骑兵,就算是遇上了敌人,我们也能寻机突围或者固守待援。再说,若是没有数曰的时间策划,我可不信北汉有本事布下天罗地网。”
说到这里,齐王失笑道:“说起来你和皇上也够谨慎了,谁会想到虎赍卫竟然已经等在滨州了,而且慈真大师一到,林碧一走,你就立刻启程,恐怕现在林碧还落在我们后面呢,就是现在林碧已经传回去了消息,也来不及了。”
我不由问道:“既然如此殿下为什么还是如此忧心呢?莫非是担心李麟么,有贞儿照顾他,你还不放心么,麟儿年纪还小,就是再着急,也不能让他现在就上战场啊,这次让他跟着贞儿回京,你不用担心的。一路上可是有慈真大师保护呢。”
李显又是皱了皱眉头,道:“我知道长乐会好好保护麟儿,我原本就不担心,可是不知怎么,我总觉得我们忽略了什么?我们虽然暂时切断了林碧和北汉的情报通道,可是北汉可是有魔宗高手的,若是他们已经得到了消息,我担心他们会半路伏杀,随云你不通武艺,若是遇上敌军,我担心你的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