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的时候穿什么都不丢人,反正时绪之前还在菜市场看见大妈脚蹬阿迪王用香奈儿包包装芹菜。
邹唯一推了推眼镜,转身推开门示意时绪进去,“过来把。”
时绪才注意到邹唯一推门的右手上全是黑色鞋油。
即使对方态度不耐烦,也始终没用那双沾有鞋油的手碰他的鞋。
……看上去性格还可以啊。
趁着对方正补鞋,时绪把自己的想法一股脑的都说了。
“学长,你的情况我了解一些,现在有个挺好的机会你考虑一下。咱们可以继续珠宝制作……我提供材料给你,你负责设计制作,咱们一起赚钱,到时候五五分你觉得怎么样?”
对方动作一顿,没吭声又继续补鞋。
五分钟后,时绪就推翻了原来的想法。
“这鞋不光给你缝线,我还给你补了一下。你这个仿vans的标太拙劣,太丑,容易让人一眼看穿,我给你加了个CDG的爱心遮了一下。”
……扯,你这个长着对眼的爱心刺绣也很丑好吗!
邹唯一擦干净手,把计算机敲得梆梆作响:“补鞋三十,刺绣十块,手工费看在你是学生的份上……十块吧,一共五十块钱,小本生意只接受现金,不接受微宝和支付信付款。”
时绪倒吸一口凉气,他忙扯起自己的校服外套上的标志,“你看啊学长,我是城艺的,咱们还是校友……”
补个鞋五十,这人抢钱呢?
“城南艺高的学生啊,那就再加十块。”
邹唯一拿着计算器转过来。
依然颇为虚弱的样子,像是低血糖犯了,“一共六十,付账吧。”
时绪付了六十块钱,提着鞋走出屋子后感觉脑袋整个是懵的。
他只有一个问题。
……黑化后的靳择野到底是怎么搞定邹唯一的?
*
第二天上学,时绪敏感的察觉到班中变化。
明明上一秒几个人还在窃窃私语,但在看到他来之后就立刻正襟危坐,匆匆翻弄着手中的书。
时绪亲切的提醒了一声:“你书拿反了。”
等陆闻来之后,时绪才满腹疑问道:“班里气氛怎么怪怪的。”
陆闻显然已经按捺不住激动,“当然了,这么大的新闻你居然不知道,沈浩初和你室友打了一架。”
时绪目瞪口呆,陆闻继续补充道:“就在昨天下午!”
那时候他早就去找邹唯一了,自然不知道出了这档子事。
现在只能祈祷沈浩初没有下手太重,他还有补救机会。
时绪忙道:“结果呢?”
陆闻幽幽的吐了口气:“听说沈浩初……惨败。好像被打的头破血流,连连求饶呢。沈家都放出话来绝对不会善罢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