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身上的衣服相比,手里这件严实的简直可以去西伯利亚滑雪。不等时绪反应,大片后背已经被盖的严实。
靳择野弯下腰给他系扣子,对方气息凑的太近。时绪想抗议,想起自己刚吃过芥末三文鱼,又乖乖闭嘴。
咫尺的少年长睫漆黑,微垂下的时候就如同顺服的翎羽。
看起来特别好摸。
“……会紧么?”
啧啧啧,给一个偶遇的“路人”这么耐心的披外套,又尽心的系好扣子。时绪可是记得,上次在学校门口,靳择野拉他校服拉链的时候粗鲁的差点卡住他的下巴肉。
难道真的是为兄弟两肋插刀,为别人插兄弟两刀……远香近臭?
时绪转转眼珠,故作姿态道:“您人真好,平时对任何人都是这样的吗?”
少年指尖轻轻勾了一下衣带,眼底透出点微不可察的笑意,“时绪,你觉得呢。”
时绪:……
你玩我?
下一秒,靳择野却突然凝神,:“有人来了。”
“谁?”
时绪还想问,却被面前靳择野猛地捂住嘴巴。一闪身,他们躲藏在更衣室厚重的帷幔后面。
逼仄的空间里,靳择野用手捂着时绪的嘴,另一只手牢牢桎梏着他的腹部。这里空间狭窄极其闷热,身后少年气息灼热,时绪却没敢再动。
因为刚才挣动领口敞开,他能感受到靳择野侧颈的鳞片正顶着他的皮肤,尖锐狰狞的尖端似乎还有逐渐蔓延的趋势……
身后靳择野声音沙哑的可怕,“别动。”
时绪眨眨眼,立刻安静如鸡。
门突然被猛地撞开。
帷幕外的声音有点耳熟,能听出压抑着怒气。
“喂,肥猪你现在总可以说了吧,你到底是什么时候看见的他?”
另一个声音显然很局促,“我……我。”
“你什么你,还说你他妈没撒谎?”
是沈浩初和靳辞!
时绪一下子冷汗直流,他可没忘此刻身后还有个靳择野。
帷幔外,沈浩初的声音阴森的从牙缝里挤出来,“以后再敢乱说话,信不信我找人拔了你的舌头……妈的,净浪费我时间。”
靳辞忙嚷道:“我没有撒谎,我之前真的见过他!”
原本想走的沈浩初又停下,“时间地点?”
靳辞声音弱了半分,“我真的见过他,那天晚上在我家的游泳池旁边,就他一个人坐在那里……”
“还在你家泳池旁边,你他妈做什么春梦?”
紧接着是一声拳头砸墙的声音,撞击声听的人心惊肉跳。
“丑话说在前面,你小子可别跟你那个野种哥哥一样打什么不该打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