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踮着脚凑过去,探头探脑,费劲想看清消息框上方的收信人。
“叮!”谁给他发短信了,这么巧。
“新年快乐。”
发信人……靳择野?
这,这什么路数。原来靳择野手快到已经能短时间连发两条消息了?给喜欢的人发祝福还不忘他这个兄弟,太仗义了吧。
“新年快乐,时绪。”身旁人一字一句说,像怕他听不清。
“那啥,靳择野,我先问一句,咱们是朋友吧?”时绪结巴了。
“不是。”
“啊?那我们是……”
时绪心里默念不是凶手和被害者不是凶手和被害者……
靳择野弯唇,“不是好兄弟么。”
时绪提着心终于放下:“当然!咱们都几次过命的交情了,当然是好兄弟。”
不过时绪也没想到千躲万躲保持距离,居然还是在床上中招了。
时母建议留宿,靳择野也没拒绝。俩人现在挤着一张床,感受到对方气息的刹那,时绪在黑暗中一声轻哼:“嘶……”
黑暗中,靳择野的声音清晰:“不舒服?”
背后被子掀开,对方似乎支起身看他,“哪里不舒服?”
哪里都不舒服!
这时候偏偏身体又犯毛病了,但现在强硬拒绝又显得太刻意,腰和脖颈太敏感不行,腿刚蜕皮更不行,只剩下……
时绪脱口而出:“脚腕!”
时绪趴在床上,舒服的想哼哼。
真是个亚撒西的时刻啊。紧贴着的皮肤滚烫,像是滴进油锅的水滋滋作响。他任凭自己像狂风暴雨中的一叶扁舟,随着海浪起伏。酣畅淋漓却又让人大呼过瘾。时绪周身汗涔涔的,像刚被捞出来的饺子。有规则的频率更是让人昏昏欲睡……嗯,你以为是什么?
脚腕处按捏的力道刚刚好。
哼,任凭黑化的靳择野再狂拽酷炫,座下小弟能力再能力非凡,现在还不是心甘情愿给他捏脚。时绪心中暗爽,忍不住十分小人的奸笑出声。
这一声笑十分突兀,对方动作停了,“……怎么了?”
“一号技师请继续。”时绪蹬鼻子上脸。
身后手指恰好扫过之前肿着的脚腕处,时绪大喊:“对对对,就是那里!大力大力猛攻不要停!”
他重新趴回床上,舒服的脸直蹭被子。顺便憋住不顾形象的一串嘿嘿嘿的笑……
仔细想想,靳择野黑化对他影响其实没那么大。
何况现在对方手上没沾血,更没丧心病狂的捅死过他。尽管黑了点但还是好少年一个嘛!为啥找徐乐乔白就得是商量阴谋诡计啊,这几人就不能挑个风和日丽的天,一起去国家图书馆打卡学习强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