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不是呢?”
“……那它也可能是,漾月的保障。”
“那又与我何干?”
“哪怕不为了漾月, 这一万年来我千辛万苦, 善事做尽, 救了无数人, 渡了无数人,我之心血, 到你口中就如此不值一提?”
有什么好提的。
你的心血不是为了楚栖, 你的善报也没有落在楚栖身上,楚栖为什么要把它放在心上?!
但他听出师父嗓音微哑, 只怕是被他这一个突如其来的举动而弄崩了心态, 楚栖的手在腿上轻轻蹭了蹭,道:“画还好么?”
神君旋身, 一言不发地将那副破了的画卷摘下来。这幅画在这里挂了一万年,所有人都知道他十分珍视, 碰一下都不敢, 唯恐将其弄污弄破,可楚栖居然一下子就丢了个火团子。
神君垂眸, 将卷轴细细卷起。
一阵悉嗦之声,楚栖下了床,摸索着朝他走了过来:“师父, 你怎么不说话?”
他看上去好像根本不知道自己做了多么过分的事情。神君沉默地画卷彻底收起来,道:“该说的我都说了,信不信由你,漾月的事情我定是要查个水落石出的。”
脚步声行向门口,他准备离开。
楚栖摔在了地上。
神君回头,楚栖趴在地上,有些迷茫地往这边‘望’:“师父,你走了么?”
他慢慢撑起身子,坐了起来,神情有些无助,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我错了,师父,我错了……我知道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