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下一刻,她听见袁护法盯着她,缓缓道:
“异父异母的亲兄弟?师哥为了不在猴子面前暴露心迹,已经厚颜无耻到这个程度了吗,不好!赶紧收束念头。”
卧龙脸色尴尬,雏凤粉面通红。
袁护法突然扭头,看向临安,道:
“可恶的怀庆和国师,还有这个李妙真,本宫大婚之日还想闹幺蛾子,但这又如何?狗奴才是我的,谁都抢不走。”
矜持端坐的临安,娇躯骤然僵直,难以置信的看着袁护法,几秒后,圆润的鹅蛋脸红的像是要滴血,眼睛蒙上一层水雾。
国师和李妙真死死盯着临安,怀庆则微微蹙眉,眼神里有些许疑惑。
知晓袁护法神通的人,怜悯的看着临安。
“哈哈哈,许银锣这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他是不是忘了,袁护法读心时是不受控制的,这下好了,新娘没脸见人了”
苗有方差点笑出声,然后,他就看见袁护法翘着头看过来,缓缓道:
“苗有方,你的心告诉我:哈哈哈,许银锣这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他是不是忘了,袁护法读心时是不受控制的,这下好了,新娘没脸见人了。”
袁护法把读心的内容公之于众。
为什么这么多人,偏要读我的心苗有方的笑容缓缓消失,发现大家都用或错愕,或怜悯的目光看着自己。
再看许银锣,目光冷冽如刀。
“我,我先回去了”苗有方低着头,背影仓惶。
许玲月露出恍然之色,“这只猴能看读心?刚才的内容是果然是临安的心声,呵,愚蠢,她以为惦记着大哥的只有陛下国师和李妙真?
“死皮赖脸住在家里的慕姨心里八成也惦记着大哥的,还有时常装柔弱扮可怜的钟璃,要说她不仰慕大哥,我可不信。也就只知道吃,没什么脑子的丽娜和褚采薇稍稍安全点,临安公主心思太浅了,是个很好应付的人等等,猴子能读心,我我我,我什么都没想”
许玲月俏脸发白,紧紧盯着袁护法。
袁护法朝她颔首,仿佛在说——不会让你失望。
“这位姑娘的心告诉我”
袁护法说完,婚房内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在看着许玲月,其中包括被许玲月“侮辱”的、脑子简单的临安、丽娜和褚采薇。
只有许铃音还在欢快的打滚吃花生。
许玲月惨白的脸色渐转晕红,红的耳根子都透亮了,她嘴唇轻轻颤抖,带着一丝颤音说:
“我,我身子不适,先回房休息。”
掩面而走。
而在袁护法开口前,怀庆的反应和许玲月差不多一致,明白了这是一只能看透人心的猴子,她下意识的思考:
“许宁宴想用这只猴子搅局?为了娶临安,他已经无所不用其极了,难怪这只猴子一进来,洛玉衡便不说话了,看来是吃过大亏的。
“好歹是陆地神仙,双修道侣另娶新欢,居然不大闹一场,战斗力甚至不如许玲月这个小丫头”
糟糕怀庆心里一沉。
袁护法破罐子破摔般的望着怀庆:
“陛下的心告诉我”
于是,众人又怜悯的看向怀庆,洛玉衡不是,国师眼神冷漠如霜:
“陛下龙椅还没坐稳呢,便想着退位让贤了?”
“”怀庆深吸一口气,深深看一眼袁护法,拂袖而去。
这是我的女儿?这是玲月?婶婶和二叔脑子里只剩这个念头。
此时,袁护法已经看向姬白晴,蔚蓝的眸子看穿人心:
“夫人的心告诉我:我早就知道,这家里最难对付的就是玲月这个妮子。她竟然说慕南栀仰慕宁宴,这,这女人一把年纪了,竟还惦记我儿子,可恨!”
姬白晴惊的一个踉跄,又尴尬又心悸,强颜欢笑道:
“我乏了,先回房休息。”
许元霜拉着弟弟,一脸惊恐的跟在母亲身后:
“我们也先走了。”
她们没有那么强的修为,可以强行收束念头,总会不自觉的发散思维。
慕南栀咬牙切齿道:
“我回房了!”
她怕自己控制不住骂人的冲动,在脑海里口吐芬芳,那样只会让她更加颜面扫地。
为什么说许家最难对付的是玲月?明明当家主母才是心机深沉,擅长勾心斗角的狠角色啊王思慕几乎是下意识的,闪过这个念头。
接着,她娇躯一颤,结结巴巴的道:
“我,我什么都没说,我什么都没说。”
众人不由的看向王大小姐,然后看向袁护法——她说什么了?
袁护法眸子蔚蓝澄澈,不含感情的重复着王思慕的心声。
婶婶瞠目结舌,难以置信的看着未来儿媳妇,自己明明对她那么好。
完了王思慕绝望的看一眼许二郎,掩面而泣,奔出了婚房。
造孽啊许二郎追了出去。
这猴子似乎修行了他心通,嗯,看透这些弱小的凡人没问题,但身为二品的我,他定是看不透的阿苏罗目光如炬,已经猜出袁护法修行的是佛门他心通。
他嘴角一挑,觉得极有意思,扫过天地会成员时,忽然想到他们方才的沉默。
他们刚才不告诉我,是想让猴子读出我的内心,让我下不来台,呵,除了被佛门洗脑的六号恒远,天地会里没一个善茬,他心通我也一点,小道而已,以为能让我栽跟头?天真
念头闪烁间,阿苏罗瞥见袁护法蔚蓝的眸子在盯着自己。
然后,他就听见猴子说:
“这猴子似乎修行了他心通,嗯,看透这些弱小的凡人没问题,但身为二品的我,他定是看不透”
念完后,看见阿苏罗骤然阴沉的脸色,袁护法一脸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决绝,仿佛踏入婚房时,就已经有了壮烈牺牲的觉悟。
阿苏罗默默的走了。
此时,武林盟的众人已经退到了外室,拱手道:
“许银锣,我等先回了,勿送!”
哗啦啦,一群人迅速散开,争先恐后得离开。
不能颜面尽失朱广孝和宋廷风趁着猴子还没看自己,跟在武林盟众人身后,仓惶逃走。
婶婶黑着脸,抱起床上的小豆丁,一声不吭的走了。
而这个时候,二叔已经先一步逃走了,他怕自己会忍不住想青橘的正确使用方法。
此地不宜久留。
这洞房闹的,不知道多少人没法做人了,许宁宴这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啊今晚之后,袁护法活不下去了,逃回南疆去吧楚元缜和金莲道长喝光酒壶,拱了拱手,相伴离去。
转眼间,热闹的婚房人去楼空,就剩下了李灵素和杨千幻,以及抱着白姬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的狐狸精。
再就是孙玄机和袁护法,还有坐在床边,还没从社死中挣脱的临安。
孙师兄张了张嘴,看向袁护法。
袁护法低着头:
“我之前想逃走,被孙师兄抓回来了”
孙玄机满意点头。
原来是这样啊,我说怎么晚了这么久许七安拍了拍袁护法的肩膀,一边收回桌底下顶着猴腰的太平刀,一边安慰说:
“放心,本银锣会护你周全。”
许七安接着看向杨千幻和李灵素,狞笑道:
“两位,继续?”
“”李灵素和杨千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