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然不是担心王森的安全,主要是担心那家伙背地里搞阴谋做坏事。
“找了。”陆澄点点头,“去的人说他在自己的专用房间里,但是……感觉他精神状态不是很好。”
“心态炸了?”白昭乾一挑眉。
陆澄耸耸肩,“谁知道呢。”
“反正你还是不要掉以轻心,免得他背后又搞什么小动作。”白昭乾拍拍他的肩。
陆澄点头,表示自己明白。
白昭乾也不担心,别说陆澄虽然有的时候挺憨,但其实该精明的时候这家伙比谁都精。
而且廖辰弦老爷子估计都给他安排好了,天师协会那边多得是人帮忙盯着。
白昭乾临走前,犹豫良久的陆澄还是开口喊住了他。
“怎么了?”白昭乾看他。
陆澄支支吾吾良久,最后憋出一句,“偶像你放心吧,封弑他一定没事的。”
白昭乾一愣,随即朝他笑了笑,“嗯,我知道。”
陆澄点头,和他挥挥手告了个别。
走出别墅大门,白昭乾看了眼自己的手腕,玉佩上的淡光依旧莹润透亮,昭示着依旧鲜活的生命。
说实话,不担心是不可能的。
白昭乾长出了一口气,望着京城的天,抬手轻轻抚上心口,感受着骨戒的温度。
院侧的一面墙上,窗户微微开了一条缝,不甚明显。
一窗之隔的房间内,碧霞元君端着茶杯往外看。
“元君娘娘。”胡桃替她添了茶,同样顺着窗户缝看着窗外的白昭乾问,“您现在能确定是他了吗?”
碧霞元君此时已经恢复到了之前的那种和外表不和谐的老成淡定状态,闻言她回头看了胡桃一眼,“当然!”
“您发现什么证据了吗?”胡桃问。
碧霞元君看了她一眼,眼神有些奇怪,“这还用证据吗?”
胡桃眨眨眼。
“他刚刚都哄我了。”碧霞元君想起白昭乾刚刚的拍拍头,心情非常之好,“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不说自己想起来了,也没有直接认下我,但总归是有他自己的理由。”
胡桃沉默,看了眼白昭乾走出别墅的背影,想起他刚刚哄碧霞元君时的样子,和谈及东岳大帝时的表情。
白昭乾真的想起来了吗?
她怎么总觉得这之中有什么乌龙呢?
……
第二天一早,画了一晚上符箓的白昭乾站在窗台边刷着牙,边往别墅的花园里看了一圈。
就见屋檐下的阴影里站着一黑一白两个身影,黑的站得笔挺,抱着胳膊闭目养神,白的靠在柱子上,站得歪歪扭扭的。
来这么早?!
白昭乾迅速漱干净口中的泡沫,又擦了把脸,快步下楼给谢必安和范无咎开门。
“哈喽!”谢必安抬头打了个招呼,一旁抱着胳膊的范无咎也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