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能?韩熠脑子里闪出了无数农民起义的例子,然而……一个能说出来的都没有。
韩熠只好问道:“你不信我?”
颜徵将手谕交给他说道:“信,你说什么我都信。”
这充满了敷衍的语气……韩熠无奈说道:“你信才有鬼。”
颜徵只好说道:“我不知道你为什么看上去总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仿佛现在再顺利都不能让你放松,是我让你不快乐了吗?”
韩熠愣了一下摇头说道:“没有,我怎么会不快乐?我真不快乐可能就走了。”
颜徵看着他认真说道:“可你还是在担心。”
韩熠不能说担心秦国会灭亡,真说出来颜徵脾气再好也要生气翻脸的。
他只好打了个哈哈说道:“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嘛,我现在过的快乐,自然就要多想想以后,这也证明我现在过得好啊,如果现在就事务缠身哪儿还有心情想以后。”
颜徵忍不住伸手点了点他的额头说道:“别瞎想那些有的没的。”
韩熠笑了笑说道:“行,我先走了。”
颜徵对着他点了点头,在韩熠转身离开之后,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外,颜徵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
他看了半晌忽然问道:“高府令,你说阿熠的远虑是什么?”
高府令察觉到颜徵的心情似乎变得不那么美妙,便小心翼翼说道:“可能是朝政吧,如今大秦虽然看上去强势,但实际上消耗极大,想必中书令是有些担心的。”
颜徵面无表情说道:“不是,他担心的不是这个。”
高府令犹豫了一下才问道:“老奴驽钝,中书这样的人杰,不是老奴能揣测到的。”
颜徵轻声说道:“不,你能猜到,他在担心以后,自己的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