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徵坐在那里想了半天也没敢给韩熠写信。
他担心韩熠如果被严加看管的话,机关鸟会让他暴露,从而让韩熠陷入危险。
事到如今他好像只能相信韩熠能够自己脱险。
颜徵将信放到一边,本来想要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去处理国事,然而心中纷乱,满脑子都是:要不要派兵去攻打齐国,给阿熠制造一些机会?
毕竟若是战事突起,韩熠应该能够找到机会逃出来,实在不行也可以传递消息,让他心里有个数。
越想越觉得这个可行性不错,反正齐国嘛,早晚都要打的,早一点晚一点也不是什么事情。
蒙家军刚刚回来就不派他们出去,正好颜徵想要锻炼一下手下的那些将领。
那些将领成长的速度不慢,但想要跟蒙家军抗衡还早的很。
他固然不猜忌蒙家军,但朝堂上不应该出现一家独大的情况,无论是文臣还是武将。
颜徵想到这里便伸手从钿螺错金漆匣里面拿出了巴掌大小的虎符。
虎符不大,象征意义却不小。
就在他拿着虎符打算让人将之前一直看好想要锻炼的将领召入宫的时候,一只机关鸟十分嚣张的从窗外废了进来,直接落在了颜徵的笔架上。
颜徵见到这只机关鸟,顿时松了口气,面带喜色,也不假手他人,直接将信拿了出来。
这是韩熠的机关鸟。
鸟如其人,别的机关鸟就算过来了也是老老实实站在外面专门的架子上小声叫两声。
而韩熠的机关鸟从来没这么听话过,从来都是直接飞到颜徵面前,并且脾气很大,除了颜徵和高府令,谁碰都不行。
虽然知道这很可能是韩熠用了什么手段让机关鸟变得如此,但这鸟总给人一种真鸟的感觉,那骄傲无畏的模样一如它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