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大面积的灰白色占据了他的视野,纯黑色的几何茶桌摆在客厅,沙发上没有抱枕,更没有可以披在身上暖烘烘的羊毛毯。
至于鲜花就更不要提了。
如果眼前的这双拖鞋不是一抹漂亮的天蓝色,庄秋白甚至以为他进入了一张年代久远的黑白老照片。而且这双拖鞋还是新买的,缺乏生活常识的蒋少爷虽然偷偷地剪掉了鞋子上的标签,却没有发现鞋底上面还贴着两个圆乎乎的鞋码。
庄秋白抬起脚看了看,忍着浓浓笑意,跟着蒋云川走进了他的家。
“你昨晚没睡好。”
“嗯?”
庄秋白刚要把手里观测仪递给他,就听他说:“失眠?”
庄秋白眼中的红血丝还没有褪去,笑着说:“确实有一点。”
蒋云川瞥了一眼他手中观测仪,“要修这个?”
庄秋白说:“对,没办法开机了。”
蒋云川点了点头,从他手中接过来,又一次看向他的眼睛,“你回房休息,我帮你看一下。”
回房?
庄秋白眨了眨眼,不解地看着蒋云川。
“我是说沙发。”蒋云川微微皱眉,而后极为冷静地说:“如果你想去房间,我这边也有一间客房。”
仪表盘上的情绪一直处在紧张的状态,兴奋值中等偏上,数据也在正常运转。
庄秋白看了一眼医疗面板,又看了看蒋云川的眼睛,总觉得这双眼睛跟9年后的蒋云川没有任何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