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带着洛槐去三楼,从他们踏出房门那一刻开始,三楼进入了紧张的备战状态。
沈乐山对新来的小老弟蒋汾说:“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都记住了吗?”
“记住了,不过沈哥,这么解释真的没问题吗?”蒋汾迟疑地问。
“你在质疑我的策略?”沈乐山怒目而视,“我是什么人,我可是策划过两次大型群体活动的人!”
“都哪两次呢?”蒋汾虚心地向厉鬼前辈求教,“是综艺还是晚会?”
沈乐山:“一次是将近一百年前,我带着同学们在街上游行抗议,反抗懦弱无能的军阀政府。”
“一百年前?然后呢?”蒋汾肃然起敬。
沈乐山:“然后无耻的统治阶级用军队镇压,我们死的死,伤的伤,我这个领导者被抓起来剥皮扔在一边了。”
蒋汾:“……第二次呢?”
沈乐山:“我组织整个别墅的鬼奋起反抗,打破了钟导布下的符阵,控制庞心浩,取钟导血液!”
蒋汾是清楚钟九道在厉鬼界是怎样灾难般的存在的,顿时崇敬地说:“所以你们是取到钟导的血,才变得这么强吗?”
沈乐山:“那倒没有,后来我们被钟导揍了一顿,刻下鬼纹,成为他的鬼仆。”
蒋汾:“……”
沈乐山:“你别管那么多了,快脱衣服,站在窗边哼歌。”
蒋汾很想逃跑,奈何打不过沈乐山,只得委委屈屈地从了。
洛槐一上三楼就听到有人唱着很诡异的歌,加上别墅阴森森的氛围,气氛立刻恐怖起来。
“谁在唱歌?有点诡异,但还挺好听的。”洛槐有点害怕地靠近钟九道。
“应该就是我们要找的人,他在这里。”钟九道敲了敲一个空房间的门,没有人回应。
“奇怪,他应该是这个房间啊?”钟九道说。
这时旁边房间的门打开,沈乐山探出脑袋:“钟导,你找蒋汾吗?他在我的房间呢。”
“怎么跑你那去了?”钟九道牵着洛槐的手走向沈乐山。
沈乐山大开房门,让洛槐一眼就能看到对月狂歌的蒋汾。
几乎复制粘贴的场景让洛槐和蒋汾都分外尴尬,于是洛槐再次看到一个白花花的人从窗边冲到床上,用被子捂住自己。
钟九道见状,一把将沈乐山从房里拽出来,关上房门后问道:“他又犯老毛病了?”
“是啊,这大概就是艺术家的怪癖吧。”沈乐山长叹道。
“这……他到底是谁呀?”洛槐问,“怎么总是这样?”
钟九道说:“他就是你找到的那位作曲者,现在是我们电影的音乐总监。其实当天晚上你联系上他的同时,他也联系上了我,当晚就赶到我们拍摄现场,说要观看拍摄激发灵感,这几天他一直住在三楼,白天经常看我们拍戏。”
“原来是这样,难怪他一直没回复我,”洛槐微微释然,“可是他为什么要这样?”
沈乐山上前解释道:“小洛你有所不知,蒋汾这个人喜欢喝酒,每次创作歌曲都需要酒来激发灵感。但是他一喝酒就醉,一醉就非要坦诚地对着月光哼歌。他房间看不到月亮,就硬要跑到我房间接月光。他创作的很多歌曲,最初都是这么哼出来的。”
洛槐:“所以那天晚上……”
这套说辞从头到尾都是沈乐山编的,钟九道也不清楚详细的理由,没办法解释,只能向沈乐山使眼色。
沈乐山忙说:“是这样的,咱们这个别墅特别有历史感和恐怖感,蒋汾当天进入别墅就有了灵感,开始饮酒谱曲,钟导拦都拦不住。正试图阻止的时候,你和钱制片人就来了,一切都是那么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