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马桶上的人,叨叨絮絮的将腿上的伤口全部都涂抹上药水后,又对着镜子将后背跟后腰上一直疼的地方都涂抹上了药。
在洗手间待了半个小时的人,举的手都累了才将身上的伤痕全部涂抹上药水。
中间宋兼语还连吞了两颗布洛芬来止疼,这位不知名的女性,身上除了新伤之外还有无数的旧伤。
等他弄完这一切从浴室里走出来时,门外端着牛奶杯子的小朋友立马站了起来,紧张的看着她。
“怎么站到这里了?”宋兼语揉了揉对方的小脑袋,将人拉到了客厅沙发处。
才五岁的乐乐吞咽着牛奶,小声解释:“我担心妈妈在浴室里晕倒。”
“乐乐这么聪明,那可以告诉妈妈,妈妈身上的伤是谁打的吗?”
宋兼语刚才上药的过程中,就一直有个怀疑,只是还没有得到准确的答复。
如今在他的注视下,小朋友慢吞吞的撇开头,望着沙发上方的婚纱照,“是爸爸。”
这下宋兼语确定了,这名被他在睡梦中占据了身体的人,真的是一名正在遭受家暴的女性。
今天是元旦假期的第三天,宋兼语从小朋友的口中得知今天不用上学,加上他现在受伤的这么严重,于是直接开着电视在房间里,陪着对方看了一天的小猪佩奇。
中午的时候,宋兼语又给对方做了一顿简单的饭菜,又陪着对方将洗衣机里的衣服都晾干。
趁着小朋友午睡时,宋兼语简单的将这个房间里里外外都翻找了一遍,终于在主卧的枕头底下找到了一把水果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