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勉强!真的我一点都不勉强!你看我眼神?”宋兼语不想再亲自感受一下肾脏被割的滋味,握住那只要揭开他被子的手掌,坚决摇头,“我现在真的全身精力充沛,你想聊什么都可以,我绝对不勉强!我发誓。”
“真的?”易仁新挑眉。
宋兼语点头如捣蒜,“真的!比真金还真!”
“我聊什么都可以?”易仁新晃了晃掌心里锋利的手术刀。
宋兼语余光看着那手术刀,咬牙再次点头,“聊什么都可以!”
“你叫什么名字。”易仁新问出了第一个问题。
宋兼语下意识开口,“米粒。”
手术室内,二人一个坐在高高的手术台上,一个坐在旁边的无背凳上,双方看着彼此,空气一时间都变得极静。
宋兼语完全是条件反射说出这个名字,好歹他也是附身过无数次的法外狂徒,怎么会随便在附身状态下说出自己的真实名字。
他每一次附身到别人身上时,都是反复在内心告诉自己,自己此刻就是原身本人,对方的名字就是他的名字。
坐在手术台上的女人,从冷库里被易仁新带走就陷入了昏迷,这四天一直高烧不退全程都没有睁开过眼睛。
如今对方刚醒过来,明明体温还没彻底降下去可是那双眼睛,就像对方自己拍着胸口保证的那样,充满了积极向上跟狡猾的弧光。
易仁新慢悠悠的问出第二个问题,“我说的是你的名字,不是这个女人的名字。”
将对方带回来四天,就算是一个死人也该知道了对方的真实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