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在家里的宋兼语晚饭也没心思吃,左等右等等不到秦时关等人回来,只好拿着手机一个人回到卧室躺上了床。
五分钟后重新睁开眼睛的人,望着上方熟悉的手术室无影灯。
宋兼语轻轻转动脑袋看向四周围,房间还跟他昨天离开时一样,只不过他手臂上之前拔掉的点滴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被人扎上。
而且……他现在的身体就连转动脑袋都显得非常吃力,这种只有眼睛能动,跟意识清醒的体验估计是米粒的体内被人打了松弛剂。
宋兼语闭上眼睛深呼吸几次,咬着牙关想要尝试坐起来,四肢腰背却还躺在手术台上一动不动。
夜里易仁新关上诊所,独自来到停车场。
坐在驾驶座里的人打开手机监控画面,望着镜头上那道再次醒过来就变得异常安静的身影。
易仁新将画面放大,远程线上指挥镜头对准手术台上仰面躺着的那人脸部,一直到看清楚对方脸上每一个神色变化时,易仁新才停下放大的动作。
宋兼语第四次尝试翻身时,听到了上方传来的声音,“醒了。”
牙关都在用力的人,连给他一个白眼的空闲都没有。
一直到易仁新开车回家,打开手术室的大门,宋兼语都没有完全坐起来。
但是他靠着意志力硬是歪着脖子,用能够活动的牙齿吊住挂在旁边的点滴绳,将滴管直接咬断,再用牙齿拽住跟手臂相连的针管拔掉它。
易仁新打开手术室的人,走到刚醒过来很有精神的人跟前,俯身看着他手臂上方刚才因为没有很好处理,就被人拽掉针管的地方还在流淌着血迹。
一根冰冷的手指在那个地方弹了弹,“看来下一次的点滴我得换一个地方,让你这张嘴咬不到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