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朋友,没有家人,没有恋人。
记忆里唯一一次感觉到伤心,是八岁时,妈妈躺病床上再没睁开眼睛。
那时他尚小,还不懂生死离别的意义,只是觉得很伤心、很伤心,连妈妈买给他的糖果,吃到嘴里都是苦苦的。
路景美丽的心情顿时没那么美丽了。他垂头,盯着膝盖上一大包零食。他能为江越做些什么吗?他不乐意江越吃糖果都是苦味。
江越见他不吃东西,以为是不合胃口,他从后座拿过蝴蝶酥,打开递给路景:“这家蝴蝶酥不错。”
形似蝴蝶的糕点散发着浓郁的桂花香。
路景拿出一块,咬掉半只翅膀,他点头,飞快将另外半只翅膀塞到嘴里:“不错,挺好吃。”然后迅速拿起另一块蝴蝶酥递给江越,“小江,你也来一块。”
江越一怔,旋即接过咬了口。
松脆甜酥,香甜可口。
他望着又埋头咔嚓咔嚓觅食的路景,嘴角渐渐上扬。
鹿特助很正确,两个人吃饭的感觉,的确不错。
*
另一边,余现带蒋有南吃完大餐,叫车送他上车后,借口有事,并未同蒋有南一道回宿舍。
他伫立在路边,微仰着头望着不远处冒尖的建筑。
那是市体育馆。
川流不息的车不停更换,不知过去多久,余现终于迈开脚步,往市体育馆走。
蒋有南自己都不知道,他极度心虚时,右耳会非常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