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晓见向君华来的及时,总算松缓下紧绷的身体,白了他一眼。
“晚了。”
“晚了?”向君华纳闷的重复这两个字,“我来的够及时的啊?”瞥眼正用深沉的视线凝视他们两个的白衣僧人。
感受到这股来者不善的目光,神秀和尚苦笑,他不傻,就算他傻,看眼那些雨珠落地的位置也能立刻变成个聪明人。
只见神秀和尚避开的位置上留下一个个弹丸大小的小坑,看轨迹和向君华刚才出手甩出的密集雨幕一般无二。
“这个威力可不像是随手而为,女施主。”神秀和尚平静的诘问道。
不去纠结那个女字,向君华张口反问:“是不是随手,难道不是取决于大师您的立场吗?”
神秀淡然回复:“出家人哪有什么立场?”
“哦?”向君华皮笑肉不笑的看向冯晓。
冯晓会意,撇了撇嘴。
“我守门守的好好的,然后发现有人偷窥就追出来了。”
之后也没干啥,就这么互瞪,一直瞪到向君华找过来。
向君华轻轻点头:“这么看来,大师是没有恶意?”
冯晓嗤笑:“哪有准儿啊?”
有没有恶意岂是一两句话就能分辨的出来的?
仿佛听见冯晓发自心底的声音,向君华淡然清爽的一笑,配上红梅纸伞上垂落的玉色伞坠,别有一番清风玉骨的风雅标志。
“大师您看,我的丫头似乎信不过您。”
神秀面上没有慌张,沉着的合起双手。
“阿弥陀佛,两位施主如何才能相信贫僧没有恶意,贫僧又如何相信两位女施主并无恶意?”
这和尚也是厉害,一句话就将向君华营造出来的兴师问罪气场拉回了同一起跑线。
是,这个和尚来意可疑,但是他们两个出现在此地难道就很自然吗?
同是一个山上的狐狸,演的什么聊斋!
正是因为这算是一出闹剧,向君华才笑了。
“你说的没错,但这个事儿总要有个解决办法。”
神秀从善如流:“施主有什么好提议?”
向君华想了想,道:“不知大师怎么称呼。”
“贫僧老妻喜唤我覃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