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那……”按杨锐的年纪,出国读博跟在齐言洲身边的时间……秦卿有些犹豫,又忍不住想知道。
最终还是问他,“你呢?你在哪里念的书?”
小姑娘看着他,长睫轻轻弯起卷翘的弧度,傍晚阳光从车窗外折进来,在她漂亮的眼睛里落下粹亮的光。
盛满细碎又美好的期冀。
齐言洲倏地恍神。
似乎在过往的记忆里,从未见过她同此刻一样,露出过小心翼翼的神情。
喉结轻滑,却像带着凌厉锋芒,在喉间刮出些滞痛涩意。
那个探到唇边,意味着失约的答案,突然难于启齿。
秦卿愣了下。
车里的氛围她不是感知不到。
司机状似毫无异样,依旧安静开车,杨锐手里的纸张,却在她问出这句话时再未翻动过。
就连齐言洲……唇角边看似未收的清浅弧度,都像是裹着难言。
秦卿捏了捏手,突然嘿嘿笑了两声,问他们:“我猜是和杨特助一样,都在美国?”
杨锐没敢回答,齐言洲却没再回避,弯了弯唇:“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