昂贵待拆的主城区老小区,时隔多年依旧未动。
回忆入侵,同落寞残旧路灯一街之隔外的喧哗,都好像恍惚地泛起晕黄来。
小时候春游,她走不动路可怜巴巴地往路边一站,秦灼和齐言洲走出数米才发现她没跟上。
秦灼回头时,不耐烦地说她太娇气,又一本正经地教育她,要她早点认清这个世界上就算是亲爹妈,也没人有义务一天到晚惯着她的现实。
只有齐言洲好笑又无奈地对她招招手:“过来。”
“我走不动!”小女孩儿红着眼眶却理直气壮,钉在原地,甚至解下装了零食的小书包,干脆准备抱住坐下。
“过来,”小少年依旧朝她伸手,笑意清朗地同她说,“哥哥背你。”
小女孩儿愣了下,像是有点儿不敢相信,却依旧磨磨蹭蹭地挪了过去。
齐言洲顺手拿走她抱在怀里的书包,背对她半蹲下来,跟她说:“上来吧。”
秦卿本还有些犹豫,却听见秦灼在一边说:“你就惯着她吧,你还能惯她一辈子?”
也不知道哪个字戳中了她的痛脚,秦卿赌气似的一下子趴上去,偏头凶秦灼:“要你管?!”
秦灼嗤了声,真的没再管她。
小少年站起来,走得不快,步子却很稳。
秦卿窝在他尚不宽阔却温暖的背上,明明很舒服,莫名的酸涩却涌上鼻尖。
吸吸鼻子,默默垂睫眨了眨眼。
原来被人背着,是这样的感觉啊。
…………
这不是齐言洲第一次背她。
却也没有旁的人背过她。
秦灼不会,秦泽恩也没有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