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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齐言洲吃完,秦卿也不知道真的是她天赋异禀,还是齐言洲不好吃也硬说好吃。
可是看他表情,又真的分辨不出来。
况且,就凭他这张嘴,为什么要说好话给她听?
秦卿琢磨着捧出蛋糕,点上蜡烛让他许愿。
他目光越过烛火落到她身上,缓声道:“希望明年,我们卿卿也能这样陪哥哥过生日。”
秦卿轻怔,心跳像在这唯一的光源处,被他温情又藏着晦涩难明的目光攫住。
“还有两个不要说出来啊,”秦卿撇开眼说,“说出来就没那么灵了。”
秦卿越说越小声,心脏闷闷的。自然也没看见齐言洲投向她的目光,只听他淡“嗯”了声,随后这一抔光里,只剩片刻沉默。
直到蜡烛被吹灭。
眼前突然没了光,秦卿坐在黑暗里有些适应不过来,倒听见齐言洲非常自如地起身去开灯。
趁他回来之前,秦卿赶紧又解开一颗扣子。
齐言洲回来,看见她微敞的领口,不动声色地问:“累了吧?上楼洗澡?”
他这话说得没有一点暧昧。
“言洲哥,”秦卿眼巴巴地看着他,“你也不问我要生日礼物吗?”
齐言洲却突然笑起来,眼尾扬了下:“那我这不是欺负小孩儿?合适吗?”
秦卿微愣,抬睫想了想这似曾相识的台词。
才记起这还是初中时候秦灼生日,他们几个人一块儿吃饭,齐言洲他们三个男的都送了礼物,轮到她的时候,她一本正经地质问秦灼:“哥哥,你这是欺负小孩吗?你觉得合适吗?为什么我也要送你礼物?我不是你妹妹不是你家人了吗?”
问得秦灼无语举手投降,示意她闭嘴吃饭。
“……啊,”秦卿低头挠挠脸,忍不住扬唇,小声嘀咕,“你跟他又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