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无论做什么事,永远都是从容冷静的,不自在的只有他人。
谢临溪走出去,道:“都弄好了。”
齐靖渊瞅了他一眼,走了进去。
谢临溪在房内找着干净的里衣,其实很容易,他的衣服放置归类都有固定的地方,找起来根本不用费事。
可他还是磨蹭了一会儿。
浴室内传来窸窸窣窣脱衣服的声音,明明很寻常,还隔了一道门,但谢临溪却觉得一切都特别的清晰。
直到人入浴桶,水溢出来的声音传来,他才把干净的衣衫拿在手上。
走至小门前,轻轻敲了敲门道:“王爷……”
“进来。”齐靖渊含笑的声音响起。
谢临溪推开门,很快又把它关上。
他把干净的里衣放在屏风上,拿起上面的细巾快速道:“火盆不怎么安全,这屋子里冷的很,王爷今日随便将就下。等回景华殿,就不用遭罪了。”
“我怎么听着你这话是在赶我走呢?”齐靖渊用手划拉下浴桶里的水道:“再说,我一点都不觉得遭罪,一切都挺好的。”
谢临溪说:“荣幸至极。”
说着这话时,他用手无意识的摩挲了下细巾。
他这细巾不是用好布料做的,摸上去有些粗糙,也不知道齐靖渊习不习惯。
心里念叨着这些,他走出屏风遮挡处。
毕竟是冷天,万一真把人给冻着,那就得不偿失了。